,也分为“陕南”、“陕西”、“陕北”。 “陕西”便是甘肃一带,“陕北”则是柠夏与延绥,“陕南”是西铵与汉中,“陕北”的两个小集团最为穷困,被“陕南”所鄙夷。 同样来自“陕北”,姜让由于是后入秦军,便不怎么与先入秦军的四位将领来往,属于“陕南”的赵光远更是如此。 孙传庭的五位老部下贺人龙、李国奇、左光先、郑嘉栋、牛成虎,除了后者比较听话外,其余四人都绝非善类。 指望他们能在身处逆境时互相支援,这种事也就是想想而已,谁要当真谁就是脑子不好使的货色。 由于迫击炮的巨大作用,孙少保麾下的各位将领都是打顺风仗打上瘾了,从房县、郧县、川东,到南阳、汝阳等战役,无不如此。 真遇到与以前一样的血战、恶战、苦战的时候,反而非常不适应了,这时候便做出了本能反应,那就是跟贼军一样,撒腿就跑。 李国奇本想让手下士卒放箭施射,这样不但可以掩护贺人龙与左光先两部人马撤退,还能尽可能多地射杀贼兵。 不过想起之前做贺人龙部下时,屡次遭其刁难,轻则克扣军饷,重则剥夺战功,也就放弃了施以援手的打算。 你救了他,他反而还要怪罪于你。如此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李国奇自然不会乐意去做。既然郑嘉栋说了后撤,那就撤呗。 “混帐!鼠辈!” 贺人龙见到对岸的两部人马非但没有冲过来杀退追击的贼军,甚至连放箭的举动都没有,反而是掉头就跑,真是把他给气煞了。 都说贼军胆小如鼠,如今看来,官军里面也有不少胆量还不如贼军的货色,而且就在自己周遭。 幸好此时汝水很浅,马卒可以快速渡河,不然光是渡河一项,在贼军的箭雨之下,官军就得死伤不少人。 “哈哈哈哈!狗官军害怕额等!弟兄们追啊!” 刘宗敏见状不禁大笑起来,看来这官军也是面和心不和,本来近在咫尺,居然还会见死不救,他也算是开眼了。 既然如此,那自己便无须客气了,能顺势干掉面前这数百马卒。若是远处的官军胆敢前来增援,便一并将其吃掉。 想法是好的,只是在官军不顾一切跑路的时候,想要将其歼灭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即使一边追击,一边放箭,能够猎杀的数量也是不多的。 狂追了二十里,义军也仅仅干掉了百十来个官兵而已。 “打信号弹!” 李国奇眼见贼军势头堪比扑面而来的洪水,仅凭前锋部队恐怕难以遏制其攻势,便立刻命令亲兵用烟花预警。 “嗵嗵嗵……” 三枚红色信号弹相继升空,在野外,方圆十余里之内的友军都会看到,便会明白信号弹的意思,将迅速向己方这里靠拢。 绿色信号弹的意思是一切正常,黄色信号弹是发现敌人,但并未接战。红色信号弹便是两军已经交战,并且希望立刻得到驰援。 数千马卒的威力有多大? 在汝阳城外,官军马队可是刚刚如砍瓜切菜一般横扫贼军的数万步卒。 这要是在各部分散的情况下,任由其在战场上恣意冲杀,只怕伤亡数量便会激增了。 即便最后击败乃至歼灭此股贼军,由此造成的伤亡也是无可挽回的巨大损失,谁也担待不了。 就在贺人龙与左光先还在带着仅存的手下死命跑路的时候,李国奇与郑嘉栋抢先与所辖的步卒大队汇合了。 为了以防万一,李、郑两部人马已经合兵一处了。不远处便是另外两位总兵官的队伍,他们也正向这里快速靠拢过来。 毕竟五六千马卒可绝非儿戏,他们四部人马加起来也不过万余人而已,好在还有不少马卒与火铳,可以阻击贼军的恣意冲杀。 “盾牌在前,长枪居中,弓箭与鸟铳压阵,准备!” 李国奇立刻命令手至距离己方位置百余步开外还没有列好阵型的话,那步阵就基本上算是完蛋了。 以步卒与车兵来抗衡马队,这可不是说站好了位置便能抵挡得住,必须要在短兵相接之前给予对方足够大的杀伤才行。 一旦让对方足够多的马卒冲入步阵之中,等待步卒的只有死亡这一个结果而已,完全没有其他选项。 在步阵之前,还摆放了数十辆楯车,它们本来的作用是负责攻坚当移动掩体,这会就只能临时作为拒马桩来用了。 没过多一会儿,铺天盖地的贼军马队便进入了官兵们的视线之内,疾驰之下掀起的尘土将远方天空染得泛黄,看上去倒是声势浩大,极其骇人。 不过此时步卒掉头跑路只会被贼军追杀而死,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