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供品一般的物件,只不过只能看,不能摸,不然被上千只爪子摸过之后就要彻底花了…… “冢宰客气了,此事乃是大司徒出钱,冢宰出力,冢宰辛苦!” 礼部尚书冯铨是很会说话,更会做官的,说出来的内容就会让人感觉舒服,他这礼部尚书可不仅仅只会送银子的。 薛国观听了不免感到有些愕然,这些话本来是应该由他来说的,可是都被冯铨给说完了,幸亏太子是自己的女婿,不然自己这首辅之位不保啊…… “大宗伯过奖了,若非大司徒同意出资,我等可是拿不到照片的!” 懂得官场之道的堵胤锡可是不想喧宾夺主,在这件事上,百官可是沾了李侍问的光,他自然不会听了冯铨的客气话便得意忘形。 “冢宰万不可如此说,在下仅是为朝廷掌管户部而已,等照片出来,莫要嫌丑便可,不然户部还得多花十两银子!” 户部掌管着朝廷的财政大权,只有户部尚书点头,朝廷才能将款项支应出去,但李侍问的脑子也是很清醒的,如今太仓的银子是怎么来的?还不是太子爷弄来的。 作为户部尚书,花钱倒是爽快,谁都会,但又有几个人体会过太仓没钱之苦?有了这样强烈的比较之后,李侍问才会格外珍惜来之不易的银子。 太子爷已经为户部搞到了两千五百万两银子,若是其他进项不会出差池的话,是年太仓将会入账大致三千万两左右。 这仅仅是不到十个月的进账而已,而且还是在免除了北方地区的所有农业赋税之后,故而显得分外的弥足珍贵。 对于这些银子的来源渠道,身为户部尚书的李侍问自然是一清二楚,今年倒是可以过个好年了,但是明年该当如何?谁又能知道? 晋商与蛀虫都被抄没了,明年决计没有这个进项了,朝廷来自北方的岁入便只能指望山栋盐田与各地的开矿了。 而从是年的财政情况来判断,明年岁入若是少于两千五百万两银子,朝廷的日子是决计不会好过的。 户部能够依然保持较高的进账金额,谁也不敢打包票,连他这个户部尚书都难以推测出来。 李侍问唯一所能倚仗的便是太子爷,放眼整个大明,也只有太子爷能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 明年在不增加百姓赋税的前提下,户部若是还能有三千万两的收入,李侍问就彻底对太子爷拜服了。 千万不要小看这笔钱,之前为了能有一千五百万两银子的岁入,朝廷就已经对百姓征收“三饷”了。 要是在此基础上翻一倍,真是能让皇帝与百官感到无比的头疼,这种要命的差事,没人愿意主动揽下来,否则也不会黔驴技穷地用“征三饷”的办法来增收了。 但凡涉及到收税,对官员们,尤其是户部官员们来说,就一个字——难! 很难! 非常难! 难以上青天! 这是户部官员的普遍感受,某些地方官员亦是如此。 当下大明北方地区多半受灾,很多地方其实是收不上来税的,哪怕是既定指标的两三成也做不到。 朝廷实际上就是在仰仗着南方来供养饱受天灾与战乱之苦的北方,勉强维持着这种残破不堪的局面而已。 照太子爷所说,一旦朝廷出现财政崩溃的情况,国祚延续了两百余年的大明帝国也就要寿终正寝了,因为没钱就无法调动军队。 不论是抵抗频频叩关的东虏,还是围剿肆虐中原的流寇,没有足够多的军队,都是在白日做梦而已。 养一个步卒,不算武器装备,仅计算衣服粮饷方面的话,一年的养兵总成本折银也需要近四十两。 供养二十万军队便是八百万两之巨,算上战车、马匹、火铳等武器装备的话,少说也要一千万两银子。 朝廷岁入仅有一千五百万两的话,光是军费便要占到三分之二的份额了,余下所有部分只有五百万两银子可用,这当然会变得捉襟见肘不可。 通过历年的经验,岁入低于两千万两的话,那可真是干什么都不够用。 在太子爷的主持下,当下局面已大为改观,作为户部尚书的李侍问当然要珍惜。 “在下证件已经做好,不愁美丑之事了!” 面对李侍问的变相婉拒再掏钱,堵胤锡也不含糊,他的证件照已经被百官给瞻仰了,脸面啥的就不在乎了。 这简直就跟自己的照片上了《京师日报》的效果一样,不过身为吏部尚书,当然要在这事上躬亲示范。 若是非要进行自我安慰的话,很多同僚们的照片或许还没自己的好看呢,用太子爷的话说,就是“长得丑不上镜”…… “冢宰倒是坦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