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我家大哥自然不会出尔反尔,复叛朝廷,若再兴刀兵,岂不是自欺欺人?” 刘子安故意抬高了本家大哥刘国能,既是说给对面的王尚礼听,又可以让罗岱的亲系们听见,可以以正视听,倒是没点名八大王,但听见的人都知道他在挖苦谁。 “哼哼!朝廷苛捐杂税,百姓苦不堪言,我家大王重举义旗,便是替天行道,为珉除害!” 对于这件事,王尚礼自有一番见解,既然接受招抚并没有捞到什么好处,那就干脆重拾老本行,做一日便快活一日,管他皇帝老儿说甚子。 “口口声声说为珉除害,却将谷城百姓悉数屠戮!又将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说地如此理直气壮,你倒是承袭了你家大王那副嘴脸了,真是令本将刮目相看!” 以前跟着大哥刘国能也干过类似的事情,刘子安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如今作为朝廷将领前来平叛,再遇到就有些堵心了,听到对方如此说辞,更是有些愠怒。 “你心甘情愿做朝廷走狗,又有何面目评述我家大王?如此无耻之徒满嘴胡言乱语,休得聒噪,真有本事便使出来吧!” 自古成王败寇,刘邦的军队都没少干屠城之事,最后人家还不是成了汉高祖,受后世的各朝皇帝敬仰膜拜。 对于谷城那事,后人自有人评述,无须他多虑,王尚礼决定先砍了这个善逞口舌之利的家伙再说。 “……看刀!” 刘子安最反感别人说他是朝廷走狗,如今他不偷不抢,不鱼肉乡里,不残害百姓,凭什么还被这么称呼? 你敢如此说我,便是找死! 旋即大喝一声,抡起大刀斜着劈砍过去。 最好能够一招制敌,顺势砍下这厮的狗头才能解心头之恨。 “想得容易!” 王尚礼举刀一搪,先将对方全力这招接下。 然后双臂用力,刀身一压,将形势迅速扭转过来。 趁对方恼羞成怒之机,再瞬间卸力,大刀翻转避开上挑的兵刃。 刀把在王尚礼手中转了一圈之后,被他重新紧紧握住,向刘子安的脑袋直劈过去。 “啊……” 可恶! 这个贼子甚是狡诈,竟然虚晃一招,引自己上套,然后还想偷袭自己。 见到带着血渍的大刀直奔自己脑袋而来,刘子安惊叫一声,本能地侧身躲闪。 他倒是有些功底,对付十余个普通士卒不在话下。 但要与王尚礼单挑,论实战技能,远不是对方的敌手。 两人在五招之内,便能分出胜负。 刘子安吓得都快闭上眼睛了,不但身子失位,动作变形,而且抵挡招式完全是本能反应。 “当~!” 好在是瞎猫碰死耗子,运气颇佳,这才躲过一劫,不然他的脑袋都已经飞上天了。 一计不成,王尚礼立刻抽回大刀,再行出招,目标仍旧是对方的面部。 通过这番试探性进攻,他也知道了这厮的斤两,完全就是个摆设而已。 能当上朝廷将领,多半要归功于刘国能的提携,不知道这厮成了尸体还能否高升了。 惊慌失措的刘子安神情未定,便见到对方再次出招了,这下他是真的手忙脚乱了。 通过刚才的短兵相接,刘子安意识到这人明显是个行家,自己远非他的对手,只是周遭手下都在看着,自己是骑虎难下了。 “大胆蟊贼!休伤我弟!” 就在这时,从旁边杀出一人一马,正是此番带队的总兵官罗岱,适才的对话他也听见了,便好奇地凑过来看热闹。 若是刘子安占得上风,他便不会出手了,否则便要杀败这员敌将,不然无法向刘国能交代。 刘国能借给自己两千马卒,他的族弟却在自己眼前战殁,回去也不好说,洪少保那里最多只能好言相劝。 并不是所有的带队将领都是能征善战之人,刘国能之所以让这个族弟带队,就是因为刘子安对他言听计从,而且不爱逞能。 这样便不会孤军冒进,将这两千马卒给葬送掉了。即便刘国能一部便有近三万人马,可两千马卒也丝毫不容小觑,被这位总兵官相当重视,故而才派遣刘子安前来统率。 刘国能是不会想到刘子安也有争强好胜的一面,他这个族弟倒是知道自己的武艺水准,只有在己方人多势众的情况下,刘子安才会蠢蠢欲动,只不过今日碰到了一个狠角色。 “好牲畜!” 趁着王尚礼一怔的工夫,罗岱大喝一声,便向其杀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