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流满面的肥胖男子见到街上男子衣着考究,又被人护卫,定然是个大官,便用力挣脱了身后藩子的束缚,径直跑到陆毅面前磕头求饶。 “是否合法,自会查明!带走!” 陆毅对脚下的胖子没有一丝的同情,只是冷言冷语地回应,这样的人,他在京城见的太多了,有的人哭的比他还惨,无一例外都是求得怜悯,私下却在想方设法的偷逃税款。 只是大同的情况与京城有所差异,某些商人不但刻意逃税,而且还将物资转售到关外,用以滋养东虏贼寇,是真正意义上的资敌,一旦查明,便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莫说涕泪横流,就算是把脑门磕破皮了,陆毅也不会动容,太子殿下对其说过,想想那些被东虏屠戮的无辜百姓,很多人都被灭门,你还会同情资助他们的商贾么? “大人,此人自称王登库,为城内最大商贾!” 陆毅转头便见到一个中年男子见到自己并未露出惊恐之色,而是及其淡然地向自己作揖拜见。 “草珉王登库见过大人!” 王登库不像其他商贾那么畏惧厂卫,在王朴自立为王之后,都要对其礼让三分,念及同姓,称其为堂兄,主要是看中其转运物资的巨大能量。 “王登库?” “草珉正是!” “老家可是灵石县静升村?” “正是!正是!” “嗯~!这便好!” “大人知晓草珉老家?” “自然知晓!” 王登库不知道这位未曾谋面的锦衣卫是如何得知的,只见到对方拿着一个册子,心里很是狐疑,难不成自己已经上了锦衣卫的册子?这就有点令其感到一丝凉意了。 锦衣卫是什么衙门,他自然心知肚明,若是被天子的鹰犬盯上,只恐凶多吉少,只是今日形势如此这般,想要转身已然不大可能了,只能铤而走险,希望能找条可走的生路。 陆毅接过王登库递过来的身份证明,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又交给三弟观瞻一番,确认无误之后,便用眼神示意左右,将此人当场拿下。 “大人,草珉何罪之有啊?” 王登库见势不妙,急忙质问对方,若不能说出充分理由,他是决计不会善罢甘休的,定要让下属联络朝里的大员,为其开脱一番。 “何罪之有?问得好!敢问王先生可是照章纳税?可曾偷逃过税款?” 大明的商税是三十税一,根据贩售物品的差别略有不同而已,但陆毅现在已经不相信还有规矩经营的大型商贾了,但凡年入万两的商贾,十有九九在常年偷逃税款。 眼前这位貌似忠良之辈,只怕也经不住一番对账,只要账目上有一丝纰漏,被锦衣卫察觉到,那便是要一次性补足五十年的税款方可获释。 当然,对于晋商来说,补缴税款倒是其次,先得解释解释每年向关外输送了多少物资,这事要是说不清楚,城内的任何商贾这辈子都别想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