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的东虏,定然是每战必败。” 洪承畴之前的吴阿衡、张福臻、丁魁楚都在任一年左右,只有傅宗龙干的长一些,也不到三年而已,边疆大员频繁更迭,御敌战略必会朝令夕改,搞得 辽东巡抚只是个摆设,顶多算是蓟辽总督的副手,起到决定性作用的是后者,除非朝廷将蓟、辽二地分而治之,辽东巡抚才有实权,不过那样一来,蓟辽总督一职必将不复存在。 而且经过洪承畴的明察暗访,发现贪墨饷银情况最为严重的便是辽东地区,朝廷每年拨付超过五百两银子,实际能有二百万两落到实处便是高效,大部分都被各级官员和将领给瓜分掉了。 不论官职高低,每位辽地将领或多或少都参与其中,用得来的银子将本部人马私有化,表面上是朝廷的军队,实际只听从其一人号令,若有战事,投机取巧,违令脱逃者已经屡见不鲜。 本地将领将贪墨之银用来笼络嫡系亲兵,对于大部分普通士卒则备受冷落,每月俸银领到一半便会暗自庆幸,底层兵丁都在混吃等死,如此部曲面对东虏铁骑,焉能打胜仗? 受孙承宗“辽兵守辽土养辽人”战略思想影响,本地的土兵一边要屯田,一边要御敌,虽然以星罗棋布的堡垒为据点,虽固守或许有余,但进取之心却丝毫未见。 由于辽东明军缺乏野战能力,老孙头的“两卫三所二十七堡”,最后全部变成了战术孤岛,清军可以逐一击破,要不是皇太鸡不想让己方伤亡太大,早就拔掉宁远和锦州这两颗钉子了。 说是就地屯田,以战养战,然而军费却连年居高不下,堡垒在辽西走廊修得是遍地都是,然而牵制清军的作用却一点都没起到,人家一绕路入关,这就完全成了马奇诺防线一样的摆设。 当士卒有了老婆孩子之后,就没心思打仗了,都喜欢过舒坦日子,不想再与清军玩命了,就是这种错误想法,使得不但庄稼收成被人家劫掠而去,最后连老婆孩子也没保住。 “依爱卿之见,当须如何处理?” 老洪头找问题还是很准的,寻求解决之道还需要集思广益,可以先听听他的建议。 “殿下,依臣愚见,首先须派一名了解边务辽事,最好曾在辽东任职之人前去担任总督一职,若无大事,则无须更替。其次,抽调关内各地的客兵前去辽西固防,增强辽西防线之战力。再者,将若干辽将及部曲调入关内,防止其变节投敌。” 傅宗龙在蓟辽总督的位置上做过,洪承畴认为其能力不错,若是太子能加以重用,未尝不能稳固辽西防线,只是不知太子心中是否已有人选,所以没有直言推荐。 朝廷可以抽调山茜与北直隶之兵援助辽东,发挥“客兵善战a土兵能守”之特点,每年增兵两万,累积五年便是一股颇为强悍的力量。 而辽东本地的六位总兵,至少可以将其中的两位调入关内,用以围剿各地的流寇,空缺位置再由关内总兵率部前去填补。 这里没有外人,所以洪承畴也就可以直抒己见了,这番话就是对辽西诸将的不信任,在他看来,自私自利的本地将领早晚会葬送掉这个关外地区。 如此推测绝非危言耸听,倘若将领怕死,则定不能克敌制胜,若士卒贪生,势必会缴械投降。 清军若在明后年纠集大军围攻宁远与锦州,明军前去救援,援军必备全歼,若是不救,则此二城必然陷落,救与不救都是死局。 战事骤起,各地频繁告急,自己势必将焦头烂额,朝廷有人趁机落井下石,或将被下狱乃至枭首,好在太子已将自己调回京城,总算是避开了这个祸端。 “……嗯,洪爱卿言之有理,本宫会认真考虑应对之策,继任总督之人本宫早有安排,就是王在晋!” 固守辽西历来有两大团伙,一个是孙系,倡导建立从锦州到山海关的纵向防御体系,以星罗棋布的堡垒来对抗清军的推进。 另一个则是王系,以山海关为防线,搭建横向防线,集合辽西各路人马,组成重兵集团,在山海关与清军决一死战。 两种办法各有利弊,目前幺鸡只知道老孙头的战略已经彻底失败了,因为朝廷根本就没有那么多银子给他去码防御,念其舍生报国,也就不予追究了。 为了筹集辽饷,逼得西北的明军都兵变了,张献忠到现在还没被击毙,已经成了大明肚子里的异形,随时都会破肚而出,捅出这么大的窟窿的始作俑者便是老孙头。 攒不出足够的野战部队作为机动兵力,在堡垒之间进行救援,孙承宗的战略是起不到多大效果的,因为清军集中绝对的优势兵力以多打少,一个堡垒要面临十倍甚至几十倍敌人的围攻。 在不修建棱堡要塞的情况下,只要拥有众多火炮的清军舍得伤亡,明军在关外的堡垒必然被敌人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