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这样吧,本宫还有公事要忙,正化,遣人好生看管薛府上下,等待本宫圣裁!” 幺鸡可不会在这地方耗上一个时辰之久,扫了一圈,姓薛女人里的也就这么一个出众的,其他都是大众货,根本进不了某太子的法眼,至于那些家财,通通先搬到皇城里再说。 “臣遵旨!” 一旁守候多时的方正化对太子的吩咐了然于胸,东厂督公既清楚太子的意思,又深知太子的喜好,自会将此事办得让太子称心如意。 回去之前,幺鸡便遣人从刑部提出了薛国观,命其在东宫殿外侯着,等自己摆架回宫之后,便能见到这位罪大恶极之准岳丈了。 杨进朝摆退了其他内侍,由喜儿在旁扇风,可让太子说话无所顾忌,亦可哉游哉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接见这位前首辅。 “薛爱卿,别来无恙呀!” 把包括首辅在内的所有内阁成员一网打尽,撸得这叫一个舒爽! 估计能抄出数十万两银子出来,给秦兵发饷还是要特别感谢这些国之蛀虫们啊。 如此“肥美”的大臣再抓来几百个的话,户部太仓何愁没银子呀? 只可惜这些大臣都是一次性的,要是能循环再利用就好了…… “罪臣有负圣恩,羞愧万分!” 薛国观顾不得太子的调侃之词,急忙跪倒叩首。 太子还能召见自己,说明此案或有转圜余地。 即便开出的条件万分艰巨,自己也要悉数领命。 陈必谦死了,李觉斯死了,杨士聪死了,他薛国观快死了,却还不想这么快就死…… 在说真正的重点之前,幺鸡翘着二郎腿,先为这货盘点了一番前任:“爱卿与之前的几位首辅相比较,论城府,爱卿不如温体仁(骗了甩锅爹八年);论学识,爱卿不如周延儒(野舅舅虽然人品不咋地,21岁便是殿试第一,乃是状元之才);即便单论剑法,爱卿亦逊于刘宇亮(击剑高手)!爱卿之所以能身居首辅之位,唯有一点可用,爱卿可知晓否?” 本宫给你清清脑子,免得还是一脑子糨糊,你那点小聪明在本宫面前不值一提。 “罪臣愚钝,还望殿下提点,罪臣洗耳恭听,感激不尽!” 薛国观在这个关键时刻可不敢轻易乱说,一旦说错,活路都得变成死路了,哪怕猜出也要装作不知道,更何况根本就猜不出太子的用意和答案。 幺鸡也不介意,毕竟这货这是被吓怕了,随时都会掉脑袋的人看到一丝希望,都会选择慎言:“那本宫便直言相告,温体仁、周延儒、刘宇亮等人,谋地是公。所谓名为忠君,实则谋权。而爱卿与他人不同之处在于,爱卿谋地是私。名为忠君,实则谋利!我大明历任首辅,除了极个别的之外,悉数与同僚结傥逼宫,制造舆论,削弱皇权,架空皇帝,此乃谋逆之道也。今日不同往昔,本宫自仙界归来,顺天意、承天威、听天命,定然不会对此等逆臣熟视无睹。本宫对朝廷寄予殷切希望,尤以结傥谋权为重,敢问爱卿,连日来频繁引入强援帮手,是要作甚呀?” 让你这货成了气候,那本宫就不用玩了。 想当首辅,前提条件就是不能结傥营私。 大私谋权,小私谋利,本是祸国殃民之源头。 不论大小,都是从本宫碗里抢食,决不能轻饶。 被太子视为洪水猛兽,薛国观吓得急忙辩白:“罪臣万不敢由此歹念,皆因罪臣贪得无厌,收了这些人的银子,若不行事则不好交代。今幸得殿下圣恩,罪臣已幡然悔悟,再不敢鬼迷心窍,从今往后定唯殿下马首是瞻!” 原来如此! 薛国观总算明白自己对太子来讲还有点利用价值,并不是一无是处的蠢货。 结傥历来是朝臣的大忌,尤其是首辅这个极其敏感的职位,极易引起圣上的怀疑。 前番自己的设想便是大错特错了,此策想必早已被太子看透,只是没有立即动手罢了。 若能被免去死罪,逃过此劫,甚至官复原职,定要老老实实,决不能与人权柄。 幺鸡哼笑一声,耐心地提醒这货:“交代?本宫给爱卿的年俸是六千余两白银,爱卿既然须要向他人交代,便去做他人的首辅好了!就怕那些人给的银子,爱卿有命收,没命花呀!到了荫曹地府,做了鬼还要被那里的厂卫剥皮实草!” 你真的确定你大肆收受可以善终? 你那几个缺德带冒烟的前任有几个是善终的? 对了,还没到时候,你的大部分前任还没不得好死。 形势逼人强,不管太子说什么,薛国观都要附和,更何况太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