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谢萝和墨台致来了,谢大老爷迎出来,却不见谢二老爷。 谢大老爷神色黯然,互相见过礼后,谢大老爷对谢萝说道:“萝丫头,去看看你祖母吧,她昨晚回来就病倒了。” 谢萝应了,往春蔼堂去。 大少奶奶和五姑娘谢英,还有刚嫁进门的二少奶奶脸色低沉的坐在外间,看到谢萝,三人站起来行礼,“侧妃来了。” “祖母怎么样了?”谢萝问道。 “不太好。刚才大夫来看过,开药后,临走嘱咐说,祖母要放开烦心事,心情开朗病才会转好。”谢英瞟眼大少奶奶,说道:“可是,出了这样的事,谁心情会好?” 大少奶奶抿着嘴唇,有些委屈的把头低下。 “愚蠢。”谢萝训斥谢英道:“明明不是我们谢府的错,我们为什么心情不好?让外人看笑话。”谢萝说着轻轻握下大少奶奶的手,二夫人的错不应该迁怒于大少奶奶。 大少奶奶抬起头,领情的笑笑。 谢萝进到里屋。 顺王妃和大夫人伺候在谢老夫人床边。 谢老夫人静静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 见过礼后,谢萝坐到老夫人床边,把手伸进被子里,找到老夫人的手,悄悄的号了号脉,果然是因心情不舒,导致肝气郁结,肝血瘀滞,换句话说就是被气的。 “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祖母怎么会被气成这样?”谢萝很奇怪,昨晚在三姑娘谢芳的婚礼上,老夫人一直和大家有说有笑,怎么现在就病成这样? “还不是那个贱人。”紫姨娘端着药碗进来,小心的把碗放到桌子上,等着药凉。 “一大早得知她儿子的事,不自己反省怎么教养的儿子,才十六岁,就学会逛勾栏,反而抱怨老爷和二老爷不救那孽障,下午巴巴的就跑去找宪王,宪王马上就带人来,要滴血验亲。昨天是芳儿大喜的日子啊,老夫人没办法,提前换好衣服,等迎亲的人来,她老人家亲自把芳儿送出去,拿出早准备好的喜银把队伍送走,才没弄出笑话,二老爷却只能留下来服侍宪王。” 谢萝听了心里难受不已,原来老夫人一直强忍着悲痛,撑着一张笑脸,生怕影响到孙女的婚礼,回谢府后才倒下。她本来还想为门外的谢菊说几句话,现在却根本开不了口。 药凉后,大夫人扶起老夫人,紫姨娘端着药,二人一起伺候老夫人吃药。 老夫人缓缓的睁开眼,看到顺王妃和谢萝,她嘴角扬了扬,露出一丝笑容,“你们俩都来了?祖母没用,一点小事就病倒了,害得大家担心。” “祖母。”顺王妃从紫姨娘手里接过药碗,亲自喂老夫人吃药,“唉!早该把这件事揭穿,都怪我。” “不怪你,怪祖母,祖母的老脑筋,不然早些把你三叔他们接回来……”老夫人眼里滚出泪珠。 “祖母。”顺王妃打断老夫人的话,拿出手帕帮老夫人擦眼泪,“您别再自责,六妹就要成肃王妃了,三叔和三婶泉下有知定会高兴,不会再怨祖母。” “肃王妃?芝儿,你说的可是真的?”大夫人抢先问道。 顺王妃点点头,“是,新年祭祀礼上,六妹行的是王妃礼。” 顺王妃朝谢萝露出微笑,“肃王殿下应该早跟六妹提过吧?六妹,你怎么一直瞒着我们?”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谢萝有点跟不上节奏,只能往墨台致身上推,“我以为王爷开玩笑呢。” “肃王可不敢在皇上面前开玩笑,六妹,你就等着做肃王妃吧。”顺王妃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点泛酸。 肃王买画舫送爱妃的事传到顺王府时,顺王冷笑一声,“肃王大手笔啊!” 施彩则扳着手指,喃喃说道:“不过就是两万两,如果不是我嘴笨,我也可以买一艘给你,敦儿,另外那十万两,你有没有跟皇上说,我们缓几年再给?” 顺王突然伸手把施彩拉进怀里,当着顺王妃和两个侧妃的面,直接吻上施彩,他吻得很狂野,然后径自抱起施彩进里屋去了。 顺王妃想起那天的事,就想哭,她第一次见顺王如此激情,这难道就是动心?老实木讷的顺王居然对一个乡下土财主之女动心? 当初,她嫁给顺王,其实就为“顺王妃”这三个字,对这个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要才华没才华的丈夫,她真没多少爱意,可看到顺王为施彩动心,她竟有些酸楚,她和顺王夫妻这么多年,顺王是不是也对她没什么爱意? 顺王妃,这三个字,没为她带来荣华,也没有爱情,只有一个令谢府心碎的真相。 成为顺王妃后,第一次跟顺王去秋猎,她意外发现二夫人跟宪王在秋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