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墨台致非常的不待见乔之尘,但作为学生的谢萝,却是认真的考虑在哪里请老师吃饭好? 萃丰楼,当然不能去,用墨台致的钱请乔之尘吃饭,墨台致知道了怕会把她生吞掉。 一想到萃丰楼,谢萝就流口水,那里的菜真是太好吃了。 要不,先请陆艺珂? 谢萝还没想好,陆艺珂却主动登门来了。 一大早,谢萝就被陆艺珂从被窝里拽出来。 “你真是被肃王给宠坏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陆艺珂跟谢萝已经很熟了,她很随便的到外间坐下,抓过桌子上果盘里的苹果就啃上了。 谢萝睡眼朦胧的在丫鬟伺候下穿衣洗漱完毕,打着哈欠迈着猫步,也走到桌前坐下,“你怎么来这么早?” “这还早?”陆艺珂先大惊小怪的叫起来,接着贼兮兮的一笑,“我一直奇怪,你每次约我们都是巳正(10点整),我一直猜测你之前在干嘛,难不成要吃一个时辰的早饭?或是肃王殿下有什么事交代你做?没想到……” 这时,下人端着早饭进来了。 谢萝喝了口粥,渐渐清醒过来了。 “肃王府的早饭好丰富啊。”陆艺珂凑过来,不客气的抓起个水晶包就吃,“萝儿,你真的很幸运,肃王是真心娶你的,不像我大姐。” 谢萝夹起一块排骨,边啃边问道:“陆侯和夫人知道恭王妃和恭王的事吗?” “我爹娘知道他们夫妻关系不好。”陆艺珂说道:“但也没办法。” 听陆艺珂说话有些欲言又止,谢萝便命屋里的丫鬟全退下。 人全退出去后,陆艺珂低声说道:“我大姐服食避子草的事,你千万不能说出去啊。皇后娘娘已经开始怀疑了,前几天请太医给我大姐诊治呢。” 谢萝立刻点头,保证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还好大姐按你开的方子吃了一段时间,身体好多了,太医们什么也没诊治出来,只能勉强开一些养身子的药。”陆艺珂起身去洗了洗手,回来坐下,接着说道:“其实我娘早就怀疑了,还问过我,可我不敢说。” 谢萝认为时机已成熟,便把埋了很久的问题抛出来,“恭王妃和恭王的关系到底坏到什么程度,怎么宁愿吃避子草也不愿生孩子?” “哎……也不全怪恭王。”陆艺珂第一次满脸愁云的叹息一声,说道:“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们家和刑部宋侍郎家是世交,我们两家的孩子从小就在一起玩着长大的。我和宝清从小要好,而我大姐,她和侍郎家大公子宋东翔是青梅竹马,十年前,他们都是十四岁,宋大公子宋东翔跟着镇北将军去北州驻守,临走前对我大姐说,等着我。” 陆艺珂说到这说不下去了,端过茶杯,“咕咚咕咚”把里面的水全倒进肚子里,然后双手抱着空茶杯接着说道:“就为这句话,我大姐足足等了十年。” 谢萝大张着嘴,呆住了,世上真有如此痴……呆的人。 陆艺珂等了半天,抬头,见谢萝平静的继续吃着早饭,她气得把杯子重重的放到桌子上,“你怎么还吃得进去?你不知道,当初我听大姐说出这件事时,哭的两天都没吃饭。” “我是害怕,我一害怕就想吃东西。”谢萝说着又往嘴里塞东西。 “害怕?”陆艺珂有点不明白,不是该感动吗? 谢萝使劲咬住嘴唇,忍住没把想法说出来。 男人的承诺根本不能信,何况还是个十四岁的毛孩子。 十年,恐怕他早就忘了这回事,已娶妻生子。就算是他没娶妻,你已是王妃,他能怎样? 这个话题,谢萝没法再继续,只能转话题问道:“你来找我有事吗?” “我马上就十五岁了,请你参加我的及笄礼。”陆艺珂有些抱歉的说道:“本来想邀请你做我的有司或是赞者,但我爹爹和娘亲说你是妇人不能做了,只能作罢,你别生气啊。” 谢萝一笑,“怎么会生气,这是规矩嘛,再说我早上也起不来。”虽然谢萝还是黄花大闺女,但这就不用宣传解释了。 陆艺珂脸马上就黑了,“什么起不来,我及笄礼那天你一定要早点来。要不,前一天你就跟我到侯府住,第二天早上,我让丫鬟叫你起床。” 这下轮到谢萝脸黑了,“我有那么猪吗?你放心好了,你要我早去,我一定会早去的,我从不耽搁正事,真的。” “好吧,相信你一回。”陆艺珂脸色一松,偏头问她,“你说请我们去萃丰楼吃饭的事,还作数吗?” 谢萝“扑哧”笑出声来,总算遇到个吃货,知音啊!“当然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