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王妃坐在马车里一直在想,再找个什么机会帮谢茹单独刷下存在感,马车停下,她的贴身大丫鬟春燕撩开车帘,要扶她下车时,她才回过神来,心里苦笑一声,其他事先放下吧,自家的问题还无解呢! 顺王妃回到自己屋里,换上家居服,坐到软塌上,刚端起春燕沏的茶,还没来得及喝,就跑进个小丫鬟来。 “王妃,王爷请您过去呢。” 顺王妃顿时皱起眉,半天才勉强对那丫鬟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回禀王爷,我马上就来。” 顺王妃慢悠悠的等茶变凉,喝了,又泡一开喝完,才磨磨蹭蹭的前往顺王的主屋。 一进门,就听到一个女子大嗓门的说话声:“王妃姐姐,你怎么才来?这点路走这么久。我刚才就跟敦儿说,让大饼去,他偏说小丫鬟跑的快,看吧,小丫鬟倒是兔爷一样,哧溜就自个回来了,你慢的就跟河边的老乌龟一样,才爬到,刚才如果让大饼去,早把你扛过来了。” 顺王妃努力扯出一丝笑意,“我才回来,在换衣服呢。” 说话的女子二十岁左右的样子,长相平平,微胖,浓妆艳抹,坐在顺王的腿上,双手故作娇柔的搂着顺王的脖子,撇撇嘴,失笑道:“难怪敦儿说去皇宫没意思,单衣服换来换去就够麻烦的。” 顺王妃端坐到他们旁边的凳子上,“是啊,所以王爷让施妹妹在家,是心疼妹妹呢。” “屁话。”女子粗鲁的捏着顺王胖乎乎的脸,“敦儿,你是怕老娘给你丢脸,不敢带我去吧?” 顺王拉开女子的手,“别胡闹,你如果想去,下回让你去就是了。” 女子不屑的哼一声,“又哄我是吧?你不是说那种场合只有大老婆能去吗?”她说着又要去拧顺王的脸。 “的确是这样的,皇宫的宴席一般都是王爷带着王妃参加,侧妃和庶妃是不参加的。”顺王的一个侧妃急忙帮顺王圆谎道。 那女子听了,跳到地上,扫了一圈屋里的人,冷冷的说道:“我施彩是不识字,更不会什么情趣舒服话,但却不傻,皇家媒婆来我家时说,是给皇帝做儿媳妇,高贵着呢,其实我半点都不稀罕,只是二十岁还没嫁出去,看我老爹又那么巴结你们,勉强嫁了吧。” “敦儿,你说我是什么妃来着,哎,算了,反正都是小老婆,妃不妃的,不过是哄骗我爹的。不过,我爹说,小老婆呢,可不能越过大老婆去,人家大老婆给多少嫁妆,我们也给多少,可不能多给。王妃姐姐,你当年的嫁妆是多少,你倒是给个数啊。” 顺王妃觉得头又疼起来了。 名叫施彩的女子正是顺王新娶的庶妃,亦是皇后拐弯抹角,远的不能再远的远亲,她爹是京郊有名的土财主,所谓的人土财多,恭王看中了她家的财,于是让自己的便宜兄弟娶了她。 施彩一进门就带来了五万两白银,恭王直接分走一半,顺王府也终于有钱改善生活了,顺王妃的新衣就是用这钱做的。 钱谁都喜欢,可施彩却让他们头疼的头疼,牙疼的牙疼,胸口疼的胸口疼,偏偏施彩爹就是钱多,用施彩的话说,只要她愿意,回娘家撒娇一通,定能再要几万两来,想要施彩爹的钱,就必须容忍施彩的言行,管他什么地方疼,都必须忍着。 见没人说话,施彩气嘟嘟的转身进了里间。 顺王呆坐片刻,无奈的叹口气,默默起身也往里间而去。 顺王妃和两个侧妃只有看手指的份了。 施彩嫁进顺王府坚决不接受自己独院的安排,非要跟顺王住在一起,闹得顺王没办法,只能随她,爱咋地咋地,只要拿钱回来就行。 半个时辰后,顺王搂着施彩出来了,施彩笑着用手指戳着顺王的脑门,“你这胖墩尽会说好听的,饶你这次。” 然后,她乐呵呵的回头,冲自家婢女嚷道:“大饼,把老太爷送来的粽子拿出来,让敦儿和姐姐们看看什么叫粽子,哪像皇帝忒小气,做的粽子只有指尖大,还不够喂猫的。” 顺王、顺王妃和两个侧妃差点跌到凳子下去。 奶娘抱着刚喂饱的小郡主进来,顺王妃终于露出了笑脸,把两岁的女儿抱进怀里。 施彩冲小郡主笑笑,“小狗狗,要粽子吗?”她拿起一个娘家送来的大粽子,伸到小郡主面前问道。 “要。”小郡主奶声奶气的答道,双手接过粽子。 顺王妃嘴角一抽,这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第二天,给老夫人请安完,回屋后,谢萝便铺开阵势准备抄写《女诫》。 才抄了半页,就把笔一扔,“手好酸,明天再接着抄吧。” 旁边的千红和千雪差点就跪了,才抄半页就不抄了,姑娘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