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相似,其中跳跃着火炉的光,他问:【你曾有过爱的人吗?】 青鞘:【这倒并没有,只是我听过很多爱情故事了,感觉已经谈恋爱谈饱了。】 她近八十年的信使生涯中,关于爱情的信至少占三分之一。 他被她的说辞逗得露出一丝笑意。 青鞘反过来问他:【王呢?你有家室吗?】 洛缪摇头:【忙于事务。】 青鞘点头表示理解。 他年纪轻轻上位,在洛缪短暂的南国王任期间,很快发生了怪物潮事件,征战几年后他又卸任使用“渊”成为玻璃雕塑。 洛缪转眼看向炉火:【我还未曾尝过爱情滋味。】 【从今以后你能多向我讲述爱情故事,直到我听够为止吗?】 青鞘有些发愣,她不懂洛缪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是王的少男心忽然发作? 洛缪在等她的答案。 她点头道:【当然可以。】 洛缪:【故此你不可再轻易说“不在乎死亡”,也不能再随意以身犯险,我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因你还欠我故事。】 她笑了出来。 原来如此,是因为她说“活了够久不在乎”,他以为她有轻生的想法。 她说:【洛缪,我一直都很珍惜生命。】 * 在空泽镇住了几天,青鞘发现镇上生活平静,惟一令人在意的一点是犯罪率高。 “嫉妒邻居过得比他好,就趁着晚上……” “……被以为是过来帮助的人推进了冰河里死了,真可怜啊。” “听说是因为以前偷/情的事被发现了才痛下狠手的……” 外面还在下着大雪,人们从街上的积雪中走过,留下深深的脚印,没一会儿那些雪地里的脚印重新被雪覆盖上了。 屋里,两人围着火炉交换着情报。 青鞘摊开手,手掌心里躺着那个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球状小光体。 她把它放在自己口袋里,出去的时候面对路人的恶意总是多一些,当她把这个小球给洛缪保管的时候,路人的恶意就转移到了洛缪身上。 虽然那都是些微不足道的恶意:不善的目光,品头论足,故意过来撞一下,或者是一个不知从哪里飞过来的小雪团。 那次洛缪从街上回来,身上多了好几个被雪团砸的印子,他也不躲,恍如无睹地穿过那些目光的包围圈。 青鞘疑惑:【它到底是什么?】 这是她从若宜镇的锁链和大地连接处挖下来的,她认为这是支撑锁链强度的力量之源,但它具体又是什么东西? 暂时抛开小光体不谈。 洛缪:【空泽镇的居民似乎每一个都不正常。】 青鞘:【你还能记得“邪尾”的病因是什么吗?】 洛缪思索了一下:【尾巴……是被一种尾巴所螫产生的病症。】 青鞘提出假设:【如果说有一种怪物的尾巴就是这个尾巴,人在哪里能接触到它?那必须是每一个人都能接触到的东西。】 洛缪看向了她,她也正注视着他。 是积雪! 那终年不多也不少的积雪之下,小镇居民从来不打扫的积雪之下,是否隐秘地匿藏着掌控这个镇子的怪物? 两人熄了炉火,正要出门去积雪下找答案,变故却又发生了。 一队人马堵在了他们的门前。 “有人控告你们二人没有许可证闯入空泽镇,是来打探情报的探子,请随我们走一趟。”那个带头的人骑着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