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叶鹤亭同时收到了家里的电报和唐梨寄来的信。 他先拆开了家里的电报。 “唐梨不守妇道,速归离婚。” 看到这话,他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他没吭声,拆开了唐梨寄来的信。 “叶鹤亭,我们离婚吧。” 第一句话,就让他捏着信的手背青筋都凸起了。 “我们的婚姻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现在是时候纠正这个错误了。劳烦你尽快回来一趟,办理离婚手续。” 叶鹤亭没想到这么多年来,那个女人的第一封回信竟然是要离婚。 难不成真的像家里人说的那样,她红杏出墙了? 给他送电报的士兵见他脸色不好,询问道:“叶哥,咋了?家里出啥事了。” “一点小事。”叶鹤亭收好了信,有些踌躇。 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就留部队里赎罪了,一直没有回过家,那个名义上的妻子,也一直没有再见过。 或许,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 这么一想,他便立刻去找领导请假。 他这几年一直在部队辛苦训练,不停地出任务,一次家也没回过。所以他一请假,上头立刻就给他批假了,还让他回家多陪陪家里人。 很快,叶鹤亭就回到了善河公社第一大队。 “老二,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你妈我就要被唐梨那个女人给逼死了!”一看到他,何桂花就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就是啊二哥,你再不回来,我们真的活不下去了。”叶玉香也跟着告状。 “唐梨呢?”叶鹤亭扫视了一眼家里人,并没有找到多余的人。 他有些想不起唐梨究竟长什么样了。 他就记得她的皮肤白白的,好像冬天的雪,她的脸长什么样子,却是一团模糊。 “她现在可威风了,傍上了县里有钱有势的人,哪里还舍得回来。我猜她肯定早就和别人勾搭上了,我就说那个野种肯定不是我们老叶家的孩子吧。”何桂花气得牙痒痒。 到现在,她依旧坚定地认为抽屉里少的钱和粮票就是唐梨拿走的。只是不知道她使了什么花招,竟然让妇女主任站到她那边去了。 她现在对唐梨可谓是恨之入骨。 尤其是唐梨那天回来后,没有回叶家,而是直接去郝芬芳家借住了!她那鼓鼓囊囊的行李,一看就是娘家给了不少东西。 何桂花还琢磨着第二天去找唐梨把东西要回来,没想到等她隔天一大早去找人的时候,唐梨已经带着那个小野种去县里了。 郝芬芳说唐梨是去县里上班的,她可不信。 唐梨要是有那个本事,当年还会借一个救命之恩死活赖上她家老二? “野种?你在说什么?”叶鹤亭敏锐地捕捉到了母亲话里的重点。 “她生了个女儿。七个月就生下来的,和你长得一点也不像。”何桂花知道瞒不过去了,只得老老实实把这事说了出来。 “我怀疑她当初跳河就是因为肚里揣了个野种,所以死活要赖上你。” 她越说越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就是啊,不然怎么会那么不要脸,一定要二哥娶她。二哥是救人,她却恩将仇报!”叶玉香在一旁跟着附和。 “不可能。”叶鹤亭断然否认了两人的猜测。 唐梨跟他结婚的时候,依旧是清清白白的大姑娘,怎么可能提前怀了别人的孩子。 “到底什么情况,你们跟我说实话。”叶鹤亭阴沉着一张脸,盯着家里人。 被他这么一盯着,何桂花底气就没那么足了。 “就,她生了一个女儿,被县里的领导带走了。”她含含糊糊地回答。 “我有女儿?”叶鹤亭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 “这么多年你们为什么一次也没告诉过我。”他的语气冷了下来。 何桂花语重心长道:“这不是那孩子太可疑了么。妈怕说了,让你伤心。” “不管怎么样,你们都不该瞒着我!”叶鹤亭神色冷冷,甩下这么一句话,转身离开了叶家。 “老二,你去哪啊?”何桂花追了出来,但叶鹤亭却没有停下脚步。 见他走得飞快,自己追不上去,她便也没有再跟着了。 “妈,二哥不会生我们的气了吧?”叶玉香有些忐忑不安。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二哥露出那么可怕的表情。 “关我们什么事,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