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因为朱奎壁的话一下子陷入了沉寂中,似乎谁也不相信朱奎壁的话,然而又想不出该如何反驳他。 好半晌,朱奎壁的大嫂朱齐氏从椅子上站起道:“这会不会是替罪羊?县令大人收别人的好处,让无辜的百姓来顶罪也不是头一回了。想来这次也是如此。” “娘子,慎言!”朱奎珅冲朱齐氏摇了摇头,制止了她的话,“这话要是传出去,只怕我们一家老小都要去牢房小坐了。” “那大哥,这件事您看……”朱奎壁看向朱奎珅。 朱奎珅说道:“如果有能力就伸手帮一把,要是没有能力,就个人自扫门前雪吧。”如今他们连这镇子都出不去,还要夜夜担心自己的安危,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管别人的死活呢。 另一边,楚清颜和夏秋葵恰巧路过,听见他们的对话,脚步一停,一个念头便不可自主的冒了出来,叫嚣着让她们趁机去挖了那秋娘的坟,看看有什么异常。 这可是天赐良机呢。 楚清颜和夏秋葵彼此之间对视了一眼,知道对方也想到了这一点,顿时眼睛一亮,不约而同的向外头走了出去,打算趁何叔不在家、没 有人能阻拦她们,将秋娘的坟挖开,探查一下真相。 秋娘的坟位于屋后不远处,三面都是竹林,平常鲜少会有人路过。楚清颜和夏秋葵到达秋娘的坟边时,就见周遭落满了厚厚的一层枯叶,还不断有枯叶随着风从树上飘落到地上,当真是凄清的很。 楚清颜怕夜长梦多,一到秋娘的坟边,就迫不及待的用灵力将她的坟挖开,又将她的棺材盖打开,然后就见棺材里躺着一只黄皮子?? 楚清颜一脸懵逼,以为自己看花了眼,禁不住伸手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却见那棺材正中平铺着一件火红的嫁衣,而领口位置则仰躺着一只黄皮子,双眼紧闭、嘴唇微张,一看就是死了的模样。 她不禁心里一突,转头问同样看的目瞪口呆的夏秋葵道:“我看花眼了?” “不是。”夏秋葵看了眼一旁放着的墓碑,确定那上头写着的是秋娘的名字之后,说道,“我觉得更有可能的是,那死去的秋娘根本不是人,是黄皮子精变的。” 楚清颜:…… 本着贼不走空,她们既然开了坟,就没有白跑一趟的道理,楚清颜还是控制着灵力,将那只黄皮子 以及棺材里的物件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那只黄皮子是死于窒息,才将坟墓恢复原样,和夏秋葵说道:“走吧,我们去何叔家再看一下。” 如此这般,两人从大门正大光明的进了何叔家,又是一番检查,等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炷香之后了。 楚清颜手里拿着一块从何树家里搜出来的皮毛,反复揉了揉,问夏秋葵道:“你还记得我们昨天去何叔家里时,何叔当时在做什么吗?” “他当时好像在屋子里吧?”夏秋葵微微侧头回忆了一番,说道。 楚清颜点了点头,将皮毛丢给夏秋葵道:“这块黄皮子的皮毛,就是在昨日何叔所在的那个位置找到的。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昨日我们去找何叔时,他应该在看这块皮毛。” “可是这有什么好看的?”夏秋葵上下翻看了下手中的皮毛,疑惑不解。 楚清颜说道:“我记得民间有传闻说,精怪好记仇,尤以黄皮子最甚。何叔家里有一块黄皮子的皮毛,就说明他曾经对黄皮子下过手。这回也许是黄皮子来报仇了也说不定。” “如果真是这么一回事,那棺材里躺着的就应该是秋娘 才对吧?”夏秋葵提出了质疑,“否则何叔弄死了一只黄皮子,它的族类前来报仇,将自己化作秋娘,吊死了,这是什么操作?难道是为了抢棺材?” “噗!”楚清颜没忍住喷笑,抿着嘴说道,“你啊,就不能说点正经的吗?” “明明是你先和我说不正经的话的。”夏秋葵将皮毛扔还给楚清颜,小声嘀咕。 两人就此出了何叔的家,在镇上大摇大摆的走着。经历昨日那一番探查,现在镇上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他们是朱奎珅请来解决他们镇上的问题的高人了。看见她们,都纷纷笑着和她们问好,还有人追问她们可有查到什么线索,什么时候才能解决问题等等。 楚清颜和夏秋葵稍微应付了他们几句,怕他们再追问,便迅速脚底抹油溜了。 一会儿等脱离那些人的视线之后,楚清颜这才松了口气,和夏秋葵说道:“我这简直是生平头一回遇到有人对我这么热情啊。” “我也差不多。”夏秋葵小声应和。她在家里时,家里的下人虽然对她也很热情,但更多的是敬畏、惧怕,哪里像这儿一样,楚切的就差把她们供起来了。想起来就 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 楚清颜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