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姜金禹回娘家。 见到在姜家的姜玉宸，最高兴的莫过于姜金禹的老公陈孟明，大家平时都亲切地喊他老陈。 刚结婚那几年，老陈每每来姜家，都觉得非常不自在。 原因大家都知道，除了姜金禹，这家里没熟人。 如今好了，有姜玉宸跟自己作伴，老陈瞬间不觉得孤单了。 甚至隐隐有一种自己是经验十足的过来人的感觉，他特意跟姜玉宸表示，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跟自己提，酒桌上话也多了不少。 不仅如此，姜金禹还带来一个好消息，她怀孕了！ 大家盯着她尚显平坦的肚子，想到此时里面已经孕育了一个姜家的后代，都很激动。 尤其是姜爸姜妈，他们非常看重这个孩子。 回家这几天，姜妈什么活都不让姜金禹干，只让她老老实实待在暖烘烘的电暖炕上，让姜淡月拿一些好吃的，好玩的，过来陪着她玩。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贵宾待遇，姜金禹有些受宠若惊。 她只当姜爸姜妈特别喜欢孩子。 姜金禹走的当天晚上，姜淡月得知可以查分了，激动地手脚都僵硬了。 还是姜玉宸替她打开查分网站，这才发现她的分数高出去年录取分数线不少。 姜爸姜妈还在一脸懵逼，姜玉宸直接告诉大家结果：“稳了，能进面试。” 姜妈满脸笑容：“那可真好！” 姜爸也很高兴，吃饭时又拉着姜玉宸喝酒。 从前姜家只有俩闺女，姜金禹不喝酒，姜淡月也不喝。 姜爸只能对电视、手机独饮。 如今可好了，有姐夫，又有姜玉宸，虽然姜爸总是喝不过年轻人，但人菜瘾大，说的就是他了。 二人刚回家时，为了避嫌，是分别住在东屋两个房间里的，但姐姐姐夫回家之后，两人就不得不一起挤在一个房间里。 这还是姜玉宸第一次跟姜淡月睡在一个被窝里。 他们靠在一起，从彼此身上汲取温暖。 姜淡月突然想起一件事，笑着说：“小的时候，我跟咱姐一起睡，开始是两个人盖一床被子的，但其中一个人翻身的时候，中间总会空出很大一块儿，当时家里又没有电暖气，冷风瞬间就灌进被窝里，冷死了！” 姜玉宸伸手揽住姜淡月，让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然后呢？” 姜淡月在他怀里动了动，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然后我们就跟妈说，要一人盖一床被子。第二天睡觉的时候，我俩就变成了下面铺同一床褥子，上面一人盖一床被子。” 姜玉宸：“会不会很挤？” 姜淡月：“还行，当时我们人都不大，被子也不是特别大的双人被。” “你呢？以前你怎么睡？” 姜玉宸：“我在西屋跟爸妈一起睡，姐自己在东屋睡觉。” “但是你知道的，姐初中毕业就出去工作了，那会我们大概……在上小学三四年级？然后我开始搬到东屋睡，再往后就跟你一样了。” “对了，”姜淡月又说，“听你这样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姜玉宸好奇道：“什么？” 姜淡月：“你说的这些事，我感觉全部都有些印象。大概从医院回来后开始，我们的记忆似乎共享了，你呢？有没有发现？” 姜玉宸：“嗯，这事我早就知道。不过属于对方的记忆并不清晰，只有个模糊的感觉。而且不止我们，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周围的人的记忆也都相应发生了变化？” 姜淡月：“你是指关于你的？” 姜玉宸：“嗯，你想，从前我不在这个世界中，但上次暑假回来后，我凭空就有了一个你同班同学的身份，大家还都自然而然的接受了这件事。” 姜淡月：“着实神奇。” 说了这会子话，姜玉宸暴露在空气中的胳膊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凉意，他抱着姜淡月的手紧了紧，鼻子贴近她的脖颈，蹭了蹭：“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姜淡月感觉到一个凉凉的物件靠近自己，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总之，还是谢谢你。” 她回过身，伸手抱住姜玉宸。 许久，耳畔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应该是我要感谢你才对。” * 过了正月十五，姜淡月与姜玉宸就要返回学校了。 这次，姜妈给两人装了满满两行李箱的苹果，如此一来，家里的苹果一下子清空了。 这可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