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砸光了,家里一个活口没留,现如今没东西可买咯。” 涣之躺在床上对答如流。 这小厮倒跟他家主子反过来,一个闷葫芦,一个这样话多。苓胡觉得这一对主仆颇为有趣,但听到鲁家关了,心下有些失望。草草收拾了带着大家上车出发。 “那个朱雀我们回去的路倒不管我们了?”一文坐在车里又往外探,“回去路上没有穷奇了,油灯日常照明便也够了。”炎冥拍拍他, “话是如此,我那日见那火树银花的奇景,竟没有一本书写得出那样的场面。还想着今日再见识一次呢!”一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这便是奇景了?那你是没见过毕方,青羽红纹,那叫一个漂亮,它喷出来的火,比你见过的城门还宽!它飞起来的时候…别提多美了。”炎冥接过话头。 “烈火宫真是不同凡响,你居然还见过神鸟毕方。”一文崇拜的看着炎冥。 “你听他胡扯,他就见过山上的锦鸡,以后熟了你就知道,他惯会吹牛的。”祁渊拆穿了炎冥的故事。 “你真没劲,这一路上也没别的乐子,当我在说书不行吗?”炎冥气恼地把头扭向一边。 等到了雁都,已是第二日的鸡叫时分,众人下车各自回屋休息,一文跟着炎冥祁渊回了朱颜的作坊,苓胡回屋来不及洗漱,倒头便昏沉睡去。 待到醒来,已是日落时分,屋里半明半暗,苓胡看见一个圆溜溜毛茸茸的脑袋枕着手臂睡在她屋里的桌边,一时有些不忍叫醒她,想轻轻起身去洗漱。 满满却像有感应似的,自己醒了。“师父,你醒啦!我给你留着饭呢。你先洗澡,我出去给你拿好吃的!” 看着这个蹦蹦跳跳的背影,苓胡此刻才感觉到自己真的回到雁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