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 齐瑾一直被赵无名保护的很好,哪怕是在冷宫中的那几年,他也依旧有姑姑照顾,从未缺失过关爱。即便是现在替赵无名坐在龙椅上,朝中的一些腌臜之事他也不知晓。 赵无名会为他准备好一切,他会为自己铺好路,留下堪委以重任的大臣,有足够多的暗卫军队来保护好自己。 齐瑾打掉他的手,语气冷淡:“如果你有不轨之心,我会直接杀了你。” 正是因为有足够的底气,他才什么都不怕,或者换句话来说:“前朝逆贼也好,你也好,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我只在乎以后。” “原来是有恃无恐,小赵兄弟还真是被保护的很好啊!”梁竟则似是感叹一声,又道:“打打杀杀的多可怕,我不过是幼时杂书读得多,不然怎么对仵作有了兴趣,看得多了便想得多,小赵兄弟放心,我指定不会害了你啊!” 齐瑾估摸着梁竟则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平白无故被人占了便宜心中自然不爽,他又问:“为何是欢喜佛?” “因为他代表欲,人心中最浓烈的欲便会被勾出来,或是□□,贪欲,财欲,权欲,亦或是执欲,恨欲,痛欲。” “欲令其生死不能。” 祭祀的过程隆重盛大,空灵古老的歌声经久不消,古树下的红绸被取了下来盖在阿丑的身上,她的肌肤渐渐变得娇嫩充盈。 如同睡着了一般。 同时,在棺材旁缩成一团的刘安珩也渐渐显现出来,灵魂变得更加凝固。 刘湘玉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凡人供奉香火,修盖庙宇可为自己信奉的神灵塑金身,修功德,刘安珩是将自己当成那神仙了?” “可他是如何让整个南疆奉他,或者说,将棺中的阿丑视为神灵的?” 赵无名一句反问又使他们陷入了沉默。 祭祀大典结束后,巫岷却没有着急离开,他懒散地靠在古树上,抚摸着身边的狼王,忧愁道:“过几日我便要下山了,小狼,前几日,神女大人又给我托梦了。” 刘湘玉神色一凛。 “神女告诉我要去上阳郡的花满楼找到她。” 巫岷自顾自道:“神女复活,我们族人的诅咒便能解除了,她是我们唯一的希望了。” 刘安珩就像消失了一样,直到巫岷下山,也没见到过他的身影。 刘湘玉心里在意巫岷说的那个诅咒,她问赵无名:“你可知晓南疆有何诅咒?” 诅咒,偏生又是诅咒。 赵无名脸色有些不对劲,自从进入南疆后,他便一直牵着刘湘玉不松手,哪怕是来到了上阳郡也如此。 “不知晓。” 巫岷这次并没有易容,或许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又或许是心中的目标明确,他此次下山到没有那么手忙脚乱。 起码还知道带了些珍贵药材银镯首饰之类的换些盘缠。 与之不同的是这里并没有发生命案,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祥和,巫岷甚至凭着一手的好棋艺和那梁丰处成了朋友。 但看上去就比外面的巫岷聪明不少。 看着对弈的两人,刘湘玉总觉得有些奇怪,她便借着被赵无名牵着的那只手摇了摇他,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少了些什么?” “梁竟则。”赵无名似乎来了兴致,手指勾了勾她的掌心,又将她的手掌包进自己的拳里,说:“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出现。” 实在不合常理,梁竟则这么个性子,怎么可能闲的下来。 刘湘玉轻轻拍了一下赵无名那只作乱的手,见人老实了便想将自己那被赵无名牵了一路的手解放出来。 谁料刚想有个动作,赵无名便如惊弓之鸟一样拽住她。 刘湘玉险些被气笑了,她举起两人被绑在一起的手,无奈道:“赵无名,我的手是真的酸了,我又不会跑,你干什么这么紧张?” 赵无名猛地听到自己的大名,便觉得对方是真恼了,有些慌乱地解释道:“玉娘,你别生气,我轻一点就是了。” 刘湘玉:“……”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她咳一声,欲盖弥彰地将头转到一边,又把手悄悄送了回去。 奈何美色误人,只怪对方生的好看,刘湘玉最看不得别人失望沮丧的样子,更遑论是长得如此好看的人。 “梁大哥家里甚是凄清,怎得跟梁嫂嫂也不要个孩子呢?” 巫岷初下山,有心眼,但不多。他想起什么问什么,丝毫没有尴尬的神情。 梁丰手指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往事,落子便偏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