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他的手指轻轻按压上去,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唇瓣,他贪恋这里的温暖,直到融化了晚间的冰雪。 “你怕不怕自己的身份曝光?” 赵无名突然问道。 “不怕,我相信你。赵无名,你在听到我说那些话的时候并未耻笑恼怒,所以我信任你,所以我愿意信任皇上。我既然打算告诉你,就没想着隐瞒多久,我知晓你的身份,你不是皇上身边的侍卫。” 刘湘玉到如今仍旧以为他是那四王爷。 赵无名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有过多次溯回,便误会刘湘玉也知晓这一切的发展,于是点了点头,承诺道:“你相信我,我定会保护你。” “这个时代,女子不可为官,欺君之罪累及九族,到时候,我只希望你能有如登闻鼓院那般的勇气。”赵无名拉住她的手,心里的不安愈来愈大,他不知是在告诫自己还是在安抚刘湘玉,又说道:“你相信我,对吗?” “对。”刘湘玉毫不犹豫地回答:“我相信你,不管是之前还是今后。” 千颜仙宴,还有一个时辰,齐瑾应当来了。他不知道刘湘玉那花魁娘子打的什么算盘,更不能保证刘湘玉是否会在官员中暴露自己的身份。 介时他要如何,既能救得了刘湘玉,又能让她不被千夫所指。 他想要的,是叫所有人都承认刘湘玉,承认她女子的身份,承认她是大祈的女钦差,而不是迫于皇帝的一道圣旨。 刘湘玉所说的,他会做到,而如今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让刘湘玉成为第一个女官。 不知哭了多久,阿丑终于安静下来,她撑起身子,一步一步往外走去,袖摆被人抓住,她没有转身说一句话。 齐璟想睁开眼,可初见光明的刺痛叫他难以忍受。 “你该帮我完成师父的愿望了。” 阿丑忽然变得陌生起来,齐璟想,她是不是也恨自己了? “阿好,你要以你的灵魂在佤斛族人的坟前起誓,若为怅者,便世世活不过二十岁,若苟活,死于非命,天地不容。” 天地不容,死于非命,当真狠毒。 难怪外面世界的齐临生要找长生之术,齐氏皇族世世活不过二十岁,而齐临生最后便是死于非命。 刘湘玉瞳孔猛地一缩,她抓住赵无名几乎是急切地问道:“你......” “我会活着,玉娘,你信我。”他安慰刘湘玉,最终也没把那个预言告诉她,“作恶者,可我从未作恶。” 刘湘玉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却还是觉得不安,她牵住赵无名的手,死死不放。 齐璟捉住阿丑的手,写了一个“好”字。 直到这里,赵无名方才知道为何他被断言活不过二十二岁。 他的灵魂,最一开始的灵魂便是齐隐,二者这个誓言约束的便是齐隐,那个外来的任务者。 系统应当把大部分的事情都告诉了索朗贡布才能叫他如此,阿丑又一向听她师父的话。 “齐璟,从今以后,我便是海日塔娜了。”她没有再唤“阿好”,而是以一种新的身份和齐璟诉说,她在齐璟的手上写下他的名字,说道:“当日那两个字,我如今才懂了,原来齐璟是你的名字。” “齐璟,好好休息吧,七日后,你的眼睛就能看到了。” “可我还没有见过你的样子。”齐璟握住她的胳膊,手一寸一寸摸上去,而后在她的手上写道:“你恨我吗。” “索朗贡布,你知晓它的含义吗?带来福德的神明。” “你是被佤斛族的神救过的人,所以我不应该恨你。”阿丑低声,“可我总是忍不住迁怒你,齐璟,我不想恨你。” 还是恨上了。 齐璟苦笑一声,手上失力,眼睛湿润刺痛。 室内的暖香催人困乏,他来不及说更多便沉沉地睡了过去,之后阿丑说了什么,他无从得知。 整整七日。 齐隐滴水未进,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全靠本能做着这件事。他跪在牌位前,神色无比虔诚。 赵无名看到后却是一味的想笑,曾被他害死的人,却成了他的救命稻草,成了他渴求的信仰,不知是可怜还是讽刺。 齐隐在此之前从来不知道身体上的疼痛竟也会叫人如此心悸,他仿佛听到了过往无数的冤魂在向他索命,被他害死的,原本世界里的齐隐。 他们叫嚣着压过来,无数双手臂撕扯着他的骨肉,齐隐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被剥离。 “名单传送失败!” 忽然间,他听到了一阵尖锐的警报声,齐隐瞬间惊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