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好的院子里果然有被墨水染黑的池塘,听管家说,路好平日里就喜欢写词作画,最是欣赏忠贞义勇之侠士,前不久刚得了一副好看的美人图,听闻了这美人的故事后便茶饭不思,每晚都要看着美人图作诗。 俨然已经到了魔怔的地步了。 “大人平时不喜欢我们打扰他,便叫我们都退下了,他那晚喝了点酒,诗性大发,很是兴奋,不过我家大人酒量极好,才一坛酒放在平日里定是不会醉的。” “不过两位是不是来过府上,总觉得两位大人有些眼熟。” 那管家有些别扭的盯着赵无名看了一会,又疑惑地看向刘湘玉。 刘湘玉一顿,否认道:“没有。” 管家接着道:“第二天我便从池塘边看到了大人的鞋和毛笔,那是他最爱的毛笔,平时去哪都要带着,所以是万不可能丢下的。下人们找了一圈不见人影,我便担心大人是不是跌进去了,找人一捞,果然是大人的尸体。” 管家哽咽着,一边叹息一边抹泪,“几位还要去大人的房间看看吗?” “是什么画竟能叫路大人痴迷至此啊?” 梁竟则在一旁好奇道。 “应该说是一对画,男的是鸿熹年间的一位皇室贵族,后来听说被除名了,连族谱都没上,可我家大人常说他有风骨,是正人君子,具体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叫什么我也不记得了,那女子是一名琴师,听说他们是夫妻。” “琴师?你家大人喜欢弹琴吗?” 几人说着便到了,管家一把推开门,指了指那墙上的两幅画:“这就是我家大人最喜欢的两幅画。” “啊!我想起来了!难怪觉得两位大人眼熟,这画上的人和两位有些相似呢!” 刘湘玉望去,蓦然怔在原地,坐在石头上抚琴的女子带着面纱,可那露出来的眉眼竟与她有九分相似,她又去看另一幅画——那画上俨然是赵无名! “可是这也太像了!你家大人莫不是被骗了吧,这画上的两人分明就是我身边的这两人啊。”梁竟则一脸失望,“不过刘湘玉,你若这身打扮也看不出来你是男子。” “当不是!就只是长得像罢了,说不定是两位大人祖上的什么亲戚,您看这落款分明就是二百多年前的了。”管家反驳道,“对了!我想起来了!这画中的男子叫做齐隐,这女子叫满娘!” 齐,齐隐?满娘? 刘湘玉细细观摩着画,手抚上宣纸,是巧合吗? “你说他叫什么?”赵无名死死盯着画上的男人。 “原先叫齐隐,可后来被贬为庶人就自然不能用皇室的姓了,好像叫……” “隐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