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受过这种气,两人间僵持片刻,他举着糖葫芦,有些不知所措,想发火,却又觉得这样太过无礼。 “我错……” “玉郎!” 还没说完的话就这样被堵在了嗓子里,挽书笑着朝他身后跑去,发间的丝带缠过他的脸颊,怪痒的。 赵淇风耸耸肩,便也走向赵无名。 “周子扬呢?” 一句话刚好戳到唐帆的肺管子,他脸色苍白,眼眶却红的不像话,手上还沾了泥土,跟刚刚哭过一样。 “我先去睡了。” 赵淇风不明所以,便又见那边的刘湘玉冲他颔首低笑了一下,也进去了,全程将赵无名当个空气。 “玉郎,你可回来了,怎得又受伤了,背上的伤还没好利索……” 奇奇怪怪的。 “哥,你吃不吃糖葫芦?” 赵无名幽幽瞪他一眼,“少拿哄姑娘的这一套捉弄我。” “这可是我特意给你买的!一个个的,火气怎么都这么大啊,我还以为你们要明早才能出来呢,刘山五他们确实不在客栈了西郊那到底怎么回事,彻底查清了吗……” 简直聒噪,偏偏还是个没眼力见的。 赵无名在西郊待了一天也没这么头疼,他捏捏额角,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你没看见我受伤了吗?” 赵淇风像是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小伤,这不是没事嘛,刘湘玉怎么了,周子扬呢,唐帆又怎么了?” “小风,”赵无名深吸一口气,对上自己傻弟弟那单纯澄澈的眼神无语片刻,诚恳道:“你去找林和,陪他去西郊寻些东西。” “寻什么?” 唐帆当时寻了一块地方将巫岷埋葬在了一颗桃树下,他用双手挖出一个坑,浅浅的,将那褪的只剩一张皮的尸体放了进去。 一起进去的还有那只判官笔。 刘湘玉将弯刀借给他,便见他削了树上的一块皮,刻下了‘异乡人之墓’这几个字,而旁边又有一行蝇头小字,曰‘此心安处是吾乡’。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抹去了,刘湘玉便问为什么。 唐帆却说的又狠又毒:“这里是我的家乡,他这辈子得不到安息。” 最后脱了力一般将那面具递给了刘湘玉。 “给你们有个交代。“ 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间。 赵无名忽然有些后悔这么直接的告诉刘湘玉,他本来没想这么做的,此话一出口,无疑将两人的关系推至冰点。 她说:“你利用我,赵兄。” 刘湘玉说的过于干脆,脸上神情看不出喜怒,就仿佛是在客观的判断这件事对她而言是什么,她站在唐帆身后,细雨打在了她的睫毛上,更添了几分脆弱。 可赵无名知道,刘湘玉却比旁人坚强百倍。 他没想过刘湘玉是这种反应,应当是挑挑眉与他拉扯一番才对。 “小风,我惹了玉郎,你说我如何哄哄她?” 赵淇风还等着赵无名回答,等了半天却没想到是句无关的话,他没好气道:“不愧是主仆,连生气都这般心有灵犀,我方才买了糖葫芦,挽书那丫头都不接受。” “想我堂堂小王…好汉!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了,哥你也是,非得在刘湘玉身上吊死,你可是……”他压低了声音凑近赵无名:“你可是皇上啊!她刘湘玉不过是个臣子,哥怎么这么小心谨慎,又不是你的妻子还需哄着。” 妻子? 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真是被猪油蒙了心问这么个莽夫。 赵无名从他手里拿走一串糖葫芦,便开始打发人:“西郊有什么便带来,给刘湘玉充当证据,今晚务必完成。” 许是入夏的缘故,晚间的风有些温柔,云雾拨开,露出了高悬的圆月,孤零零的挂在上面,清冷空旷。 赵无名有心找刘湘玉道歉,不成想刚进去没几步就被买醉的唐帆绊住了,他喝得满脸通红,眼神中透着迷蒙。 “赵…赵大人?” 唐帆摇摇晃晃的便要站起来行礼,一个不稳,差点扑倒赵无名手里的糖葫芦,赵无名赶忙侧身一闪,揪住了唐帆的衣领,才不至于叫人摔个狗啃泥。 “借酒消愁愁更愁,不如早些睡去。” “我之前和周子扬也总是吵架,他就是个木头,叫人讨厌。”唐帆说完又猛地灌了一口酒,直勾勾盯着赵无名,笃定道:“你和刘大人吵架了。” 赵无名本以为他是为了巫岷或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