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抿嘴,“我都14了。” 唐帆觉得这小孩又有些眼熟,便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过后才道:“奇怪了,就是想不起你是哪家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唐子扬。” “不对啊,西郊就我一户姓唐的。” 那小孩揪了一片叶子吹了一首小调,哀怨婉转,听的唐帆直犯困,他不满道:“忘忧曲姐姐也教过我,不是这么吹的。” 是该忘忧的。 你这小孩心事太多。 待唐帆醒来时,他又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心里只记挂着唐舞娘脖子上戴的那东西。 不过现在这样已经很满足了。 姐姐陪着他,阿娘陪着他,待一辈子也行。 “你不是要保护你的姐姐吗?” 唐帆眼神迷离,对,他要保护姐姐,保护这里的人,不能让别人进来。 那声音似笑似叹息,蛊惑道:“小帆,那就把别人杀了,就能保护你的姐姐了。” 忽然有一个人撞到了这棵树上,他穿着一身黑衣,抱着两把刀,看上去很是狼狈,头发散乱,脸上一处划伤已经结痂了。 唐帆没认出来这是村子里的那个人。 “喂,你谁啊?” 周子扬抬头,又看到了唐帆。 他手里拿着一片树叶,神情慵懒随性,周子扬冷哼一声,并不说话,唐帆怎么可能不认识他。 “外面来的哑巴?” 唐帆一跃而下,直接走到了周子扬的身边,打量了他两眼,“好像在哪见过。” 周子扬一脚将人踹了出去,然后用刀刃贴着他的脖子,神色冷淡。 唐帆疼的倒吸一口冷气,试图用手将刀挪开,方才触碰到就被割伤了手指,他恼怒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野蛮人就是野蛮。” 周子扬神情一动,眼神中狠厉褪去,他快速将刀收了起来,蹲在地上去看唐帆的伤口,满脸歉意:“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假的,我方才碰到的都是你。” “你我们现在去找刘大人他们。” “滚!” 唐帆捂着肚子爬起来,眼中盛怒非常。 “你不认得我了?” “从西郊滚出去,不然我杀了你。” 周子扬看着他走向一块块墓碑,看着他坐到了一块墓碑前面,撑着下巴笑的乖巧。 唐帆似乎是在撒娇,他靠在墓碑旁边,讨好道:“姐姐,我就是想吃你做的糕点嘛,好不好?” 过了一会,唐帆欢呼一声,将墓碑搂得更紧了,欢喜道:“谢谢姐姐!” 周子扬头皮发麻,那墓碑上刻着的是—— 唐舞娘的名字。 — “今日又想问幻境了?” 白术严半仰着头,将手里的小青蛇绕在指间,举的高高的,他看了眼身旁脸上冷漠的小孩,心中好笑。 他故意不往下说,逗他道:“小五,你怎么对这些感兴趣了?” 小时候的赵无名很是阴翳冷硬,看向旁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没有半点感情波动,除了白术严和齐瑾没有人敢靠近他。 一来嫌晦气,而来是觉得渗人。 “跟幻术不一样吗?” 赵无名不回答白术严的问题。 “自然是不一样的,幻术是大家看到的东西都是一样的,而幻境则是个人执念。” “大梦三千,把自己心里的期许,遗憾,或是惧怕欢喜的事情走了一遭罢了,若他入了幻境,看到的东西自然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是很难走出来的。” “为什么?” 赵无名又问。 白术严瞅了他一眼,笑道:“小五若叫我声老师,我便告诉你。” “老师。” 一拳打在软棉花上,白术严沉默半晌:“你一个皇子怎么这样没骨气。” “我小时候看书上说,前朝素摇公主失子悲哀,一时间得了心病,药石无医。驸马甚是担忧,便广寻天下名医为公主医治,一南疆游士听后便说他有办法。他给这公主编制了一场幻境,那公主在幻境中和驸马儿子过了一生,了却了心愿后便醒来了。” “这是治病的?” “当然不是,事情的真相是那公主不愿醒来,一脸幸福的死在了幻境中。” 赵无名又问:“你们都会布幻境吗,可以教我吗?” 待学会了,他要为他那好父皇,编织一场最可怕的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