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澜台。 傅砚临靠在沙发背上,长腿交叠,脸色阴沉如同台风过境前的天气。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你怎么看?”徐让初放下酒杯,看着傅砚临露出一副看戏般的表情。 就在今天早上,傅砚临的助理收到来自宋泽远的律师函,控告他严重伤人。 临云科技发布会在即,在这个骨节眼上如果被爆出丑闻,其影响程度可想而知。 当日徐让初知道傅砚临为了替闻笙出口气,废了那个老色胚子孙根的时候,已经猜到有这么一天。宋泽远表里不一可不是什么善哉,事情过去那么久才选择在这个时候送律师函,还真是会择日子。 傅砚临脸色阴翳,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准备喝。突然响起闻笙曾叮嘱过他少喝点,又把酒杯放下。 “当初没直接弄死他,是我太仁慈了。” 徐让初差点没把一口威士忌喷在傅砚临的身上,这狗币果然牛,把人家打进ICU不说,塞了满嘴的玻璃渣子,还被毁了子孙根,居然说自己太仁慈? 也对,宋泽远想要轻薄的人是谁? 闻笙! 她可是傅砚临惦记了十年的白月光、心尖宠、掌中宝。 “纸包不住火,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对临云接下来的发布会造成什么影响,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徐让初再次把酒满上。 傅砚临勾了勾唇角,嗤笑说,“宋泽远想要跟我耍心眼,他还不够资格!” 当初为了让宋泽远闭嘴,傅砚临花了点钱找到他的把柄。这狗货沉寂了一段时间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估计没这么简单。 要不是背后有人,他至于这么猖狂? 不过他们也太小看傅砚临了,捏把柄这一招,他可谓炉火纯青。既然宋泽远这只疯狗不识抬举,他只能把底牌亮出来。 “你帮我查一查,宋泽远最近跟什么人碰过面、去过什么地方?所有接触他的人,都要查得一清二楚。”傅砚临眯了眯眼说。 徐让初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傅老狗,你把我当薛照了?我他妈的每天在医院忙的要死要活,哪有国际时间帮你跑腿?” “单身狗的时间,像牙膏一样挤一挤就出来了。哪像我这种有家室的人,得把宝贵的时间留给家里的哪位。”傅砚临直戳徐让初的心窝子。 徐让初果然中招了,气得就要掀桌子,“傅老狗,麻烦你做个人。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秀恩爱死得快,我劝你低调点!” “我和阿笙——死也要死在一起。”傅砚临把手放在胸口处,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俩红本本的温度。 其实隐婚也算不上坏事,换个角度看也是对闻笙的一种保护。 等到时机成熟,傅砚临自然会把两人的关系公告天下,并且补给闻笙一个盛大的婚礼,把她风风光光娶进门。 “傅老狗,你变了。变得这么油腻肉麻,你的白月光闻小姐知道么?”徐让初起了一身的的鸡皮疙瘩。 也不知道是否徐让初的错觉,傅老狗这次从嘉州回来以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至于怎么不一样,他一时间也找不到形容词。 对,春风满脸。 连带怼徐让初,也没有从前那么尖酸刻薄。 这该死的恋爱酸臭味! 不就是带白月光回了趟相识的地方寻找最初的砰然心动么?哼,有什么好炫耀的!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雨。 傅砚临离开澜台后,直接飙车回公寓。路灯飞速而过,他的一颗心归家似箭。 打开门,傅砚临发现玄关柜和客厅的灯还亮着,心头莫名一暖。无论多晚回来,只要闻笙在家,总会给他留一盏灯。 有人时刻牵挂的感觉,才是有家的感觉。 傅砚临换好鞋,脱下湿漉漉的外套直奔卧室。 闻笙把自己包裹在被单里,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床边昏暗的落地灯光笼罩着她的身影,恬静又美好。 傅砚临阔步上前,俯身想要亲吻熟睡中的女人。掌心触及闻笙的发丝,她突然睁开双眼,一双小鹿眼却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你回来了?”闻笙气若游丝。 傅砚临心头一惊,掌心落在闻笙的额头上,焦急地问道,“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我带你去看医生!” 说完,他就要把人给扶起来。 闻笙摇头,小脸滚烫,“我没事——只是那个来了。” “哪个来了?”傅砚临微愣。 “大姨妈——”闻笙有些不好意思,扯过被单盖住发烫的小脸,“家里的卫生巾刚好用完,我上美团叫了外送,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