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临从金融街拐弯离开时,恰好看见沈观南和闻笙在大厦门口相谈。 出于男人的直觉判断,傅砚临认为沈观南绝不是当闻笙单纯的师妹而已,可要说他对闻笙有什么企图吧,以他的段位,不可能三五年没点进攻。 沈观南的身家背景虽然比不上江屿阔,可把他和江屿阔拎出来做对比,稍微有脑子的人都会选择沈观南。 傅砚临暂时想不明白沈观南为什么对他家闻笙特殊,特殊到那个叫什么莎的整容怪咬死了徐让初的邮箱不肯松口。她肯定是发现了沈观南对闻笙的不同之处。 想到这里,傅砚临很不爽。 什么玩意儿都想惦记他家闻笙? 傅砚临拨了宋毓恩的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许久才传来宋毓恩迷迷糊糊的声音,夹着浓厚的起床气,“傅老狗,你他妈有屁快放!” 傅砚临没理会他被吵醒的不耐,直问,“周五在凯悦的酒会,你们是不是也要去?” 宋毓恩闷哼,“去啊,我爹上个月做了手术要修养三个月,没空去,吩咐我一定去跟前辈们学习学习,你知道的我最讨厌这种无聊的商业吹捧的活动,可要是不去,我脑袋都得被我爹拧下来,这不,我不想一个人死,就找了老徐陪我去。” “你怎么不问我?”傅砚临语气傲娇地问。 “不是,这种垃圾活动我都不想去,我还问你干啥,问你你不喷死我啊,我傻么上赶着给你喷。”宋毓恩话说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傅老狗,你的意思是你想去?” 傅砚临端着,“不行么。” “……”宋毓恩无奈道,“行,怎么不行,你堂堂傅少要去参加,主办方还不跪着给你送上邀请函啊。” “不至于。”傅砚临道出来意,“邀请函你去帮我要一张。” “凭什么?” “你这是在拒绝我?” “你自己要去,为什么要我给你拿邀请函?你没长嘴还是没长手?或者说你助理炒你鱿鱼了吗?” “低调,你不懂。”傅砚临不想让主办方知道他会去,傅家在江州什么地位无需多说,他讨厌自己所谓的傅家人的身份让其他人点头哈腰。 “……”宋毓恩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不被刺激生气,“行,我去,我去给你要行了吧,祖宗!” 隔着电话傅砚临都能感受到宋毓恩的狂躁,他轻笑道,“不让你白跑一趟。” 宋毓恩恹恹问,“呵,小爷的跑腿费你付得起么?” 傅砚临淡淡道,“你垂涎已久的宋朝青玉花樽我一会儿叫助理给你送去。” “真的?”宋毓恩一下子来了精神! 那玩意儿他的确是垂涎已久! 他问傅砚临要了很多次,出价都高过市场价双倍了,可那狗东西愣是不答应给。 他奶奶年底八十大寿,老人家就喜欢这古朴的玩意儿,他求这东西,也是为了给奶奶庆生来着。 “不想要?”傅砚临故意拿捏他。 “要要要!多少钱?” “不要钱。算我可怜你。” 宋毓恩不解道,“可怜我什么?” “参加个酒会,女伴找不到,拉徐让初作陪,你不可怜吗?”傅砚临轻笑。 宋毓恩咬牙切齿道,“傅老狗,我他妈怀疑你在炫耀!杀人诛心你懂吗?闻笙怎么这么眼瞎,招惹了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玩意儿!也不知道是谁啊,被人闻笙甩了的时候天天赖在我家里醉生梦死的,抱着我家听风深情款款地喊着阿笙、阿笙……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小人得志!你特么的把小人得志四个字诠释的炉火纯青!” 面对宋毓恩的暴走咆哮,傅砚临只不疾不徐地应了一句:你急了。 气得宋毓恩把电话掐了。 气急败坏。 收线后,傅砚临给闻笙发了条语音,“周五的酒会,不许给沈观南做女伴,我的女朋友,只能陪我。” 他承认,自己的确是有点小肚鸡肠、小心眼子了——人家沈观南是因公么,不至于如此斤斤计较的。 可傅砚临根本不能想象闻笙和别的男人出双入对。 即便要有,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也只能是他。 而后,傅砚临美滋滋地开车去临云科技。 - 因着要参加周五的酒会,需准备一身礼服。 夜里下班,恰逢祝清嘉从深城回来,两人懒得回家煮饭,就约了晚餐在国金,正好陪闻笙买条参加酒会的裙子。 去的是祝清嘉常去的一家名品买手店,店员都脸熟闻笙了。 闻笙到的时候,祝清嘉还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