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毓恩有些瞠目结舌。 是,他知道傅老狗挺喜欢闻笙的,可没想到这么喜欢! 竟会为了她低头! 宋毓恩不是没见过傅砚临谈恋爱,在美国那会儿,这家伙的女朋友是三天一小换,七天一大换,总之每次带在身边的妹纸长相都不一样,啥时候见他对一个妹纸如此上心了? 都是妹纸们哭着求着哥哥再看我一眼!哥哥再爱我一次! 这狗东西,是渣男觉醒了么? 难怪徐让初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傅砚临这棵花心大萝卜总有一天会被人收拾,并且,下场极惨烈。 宋毓恩倒想看看,他能为闻笙做到什么地步,思及此,他立即打电话组局,请姜十方夜晚到澜台一起玩耍。 自然,是说清楚了谁邀请他的。 电话里姜十方愣了愣,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还能被傅砚临邀请组局喝酒,大约是好奇,他爽快答应了。 傅砚临见状,抄起外套走人,回房间补觉。 昨晚在闻笙家门口熬了一夜,人没蹲到,信息和电话都石沉大海,楼梯里灌了一晚上的冷风,这会儿他觉着有点感冒头疼鼻塞。他猜想自己肯定被闻笙拉黑了,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默默来宋毓恩这里睡觉。 夜里有一场硬仗要打。 他前脚刚走,后脚宋毓恩就给徐让初去了电话,嘴上说的是叫他晚上一起来看戏,实际上,也怕夜里傅老狗和姜十方干起来,场面过于血腥,他一个人扛不住。 徐让初自然想看好戏,奈何下午几台手术排满了,只说等工作结束立马来汇合。 - 夜晚十点,澜台会所顶层包间。 到底是兄弟,又要见他求人办事的,不消傅砚临招呼,宋毓恩就准备好了珍藏的酒水来招待姜十方,最基础的就是黑桃A了。 姜十方准点来的,还带了五六个兄弟来,都是他平日里玩票的富二代们。 那来者是客,宋毓恩都招呼了,请坐下。 傅砚临起床后,洗了个澡,换了件米白色的细线针织衫,搭配黑色休闲长裤,一只万国手表葡萄牙系列手表,整个人低调得不行,可身上那股清冷矜贵的气质却非凡。 包厢里光线暗淡,他又是刀刻斧凿的一张脸,清峻冷肃,清爽的平头下剑眉星目,深邃清寒,只是双腿随意地打开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就有一种难以掩藏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谁也忽略不得。 姜十方见他这幅样子,不由地冷嗤,也不招呼,就落座看着傅砚临,心想着,老子今天带了人来的,老子不怂的。 可一想起十年前傅砚临那一烟灰缸砸下来,姜十方的额头还是隐隐作痛。 那孙子,当年是真要砸死他的。 小小年纪就知道把人往死里弄,你们说狠不狠? 可他得稳着。 他想看看,时隔十年,傅砚临找他来干什么?还把澜台最好的酒都上了,这逼格不像是要搞事情。 他想了一下午,脑袋都要想破了,也没想明白傅砚临为什么突然约他? 出于男人的自尊心,不能认怂,他还是来了。 就是……带了几个兄弟给自己压压惊。 要是真干起来,也不至于太吃亏吧? 下一秒,傅砚临起身,拎起面前的罗曼尼康帝,迈着大长腿走向姜十方,冷肃的一张脸,不能说气势汹汹,但姜十方看着心里有点子虚了,他下意识地挪了挪屁股,想到自己也是要面子的,又硬生生坐了回去。 上次烟灰缸,这次该不会是红酒瓶了吧? 傅砚临走到姜十方跟前,坐在他身边的一个富二代抬头瞄了傅砚临一眼,不过半秒,立马挪开位置,滚到一遍去了。 姜十方顿时在心底妈,狗东西,果然靠不住!说好的为兄弟两肋插刀呢?刀子还没落下呢,你他妈的倒是跑得挺快! 可他还是得稳着,一只手摁着自己的大腿,奶奶的,千万不能抖——要是他那便宜妹妹祝清嘉知道他在外面这么丢人,肯定半个月不搭理他! 姜十方问,“姓傅的,有事说事,你少套近乎。老子跟你不熟。” 甚至还有仇。 傅砚临冷肃的眼神扫过他的脸,早看穿了他有点虚。 几秒,短短几秒,姜十方有点支撑不住了。 虽然从小到大他最爱打架,且从来没有打赢过,但被傅砚临打的那一烟灰缸,的确是人生惨痛的教训,记忆犹新。 这时,傅砚临挪开目光,抄起酒瓶子给姜十方倒酒。 姜十方瞬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妈的,他闹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