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和蛋糕,最终是没吃成。 在去往咖啡店的路上,林远之接了个电话后向她致歉,说公司有点事情,他得马上赶回去。 临走前,林远之回头,在晚风和霓虹灯光芒里凝视闻笙,“Yvonne,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闻笙盈盈一笑,“当然。” ”我很期待。“林远之回之以微笑,然后转身离去。 闻笙丝毫不介意他的中途离场——甚至,她在心底舒了一口气。 要说和林远之是交个朋友,她OK的,可要说是冲着相亲去的,闻笙发现自己根本没准备好。她慢热的习惯十几年了,一时间要改掉还真难。林远之看起来是还不错,但这个“还不错”,暂时没有打动闻笙的芳心。 她看了看手里拎着的袋子,又看了看脚下的新鞋,猝不及防地想到那个人。 他在蓉城那次,借着买烟的由头给她买了双运动鞋,在小龙坎火锅店门前不顾众人的目光亲手给她换上。 闻笙回忆起来,画面格外清晰,仿佛就在跟前——夜风拂来,闻笙恍然清醒,眼前有点朦胧的水雾。 她不该再想起那个人。 但心底的确是痛的。 她也无法否认,自己之所以拒绝林远之的赠送,是因为……已经有人给她买过一双鞋了。闻笙不知道自己这辈子是不是还能接受另外一个人男人给她买鞋,但她心里清楚,至少现在不行。 她还需要一些时间。 闻笙仰起头,长发被风拂了拂,泪水不由分说地滑落,来得迅猛又急促,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能这么难过——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的,只要不想起,只要努力忘记,过去的那段日子就是一场梦,并不会太影响她的生活。 可这突如其来的眼泪,又算什么呢? 为什么这么不争气呢? 不过是一段不值得被提起的错误罢了。 但闻笙仍然感谢自己刚才在林远之面前没有表露丝毫的情绪。 傅砚临遥遥地看着她拎着袋子,瘦削的肩膀楚楚可怜,她用手不停拂着面庞,又仰起头,大概是眼泪止不住,闻笙侧过脸来,咬着下唇,强忍泪水,清丽的小脸上一双小鹿眼湿漉漉—— 等傅砚临反应过来闻笙这是在哭时,想跨上去找她,闻笙却拦了一辆出租车,钻了进去。 他的勇气来得太迟了。 这时,傅砚临电话响了起来,他瞄了眼备注,立马接起。 “傅老狗,我在酒店停车场看到非常精彩的一幕,你要不要来凑个热闹?”宋毓恩语气里全是激动兴奋和幸灾乐祸。 傅砚临问,“林远之么?” “神了!你怎么知道?” 宋毓恩问,“你也在停车场?你人跑哪儿去了?刚才我一直找不到你人,以为你先走了呢。” 傅砚临自然不肯承认自己跟着闻笙出了,他说,“出来抽根烟。” “那你来不来看好戏?真他妈刺激,小爷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俩公的啃得这么激情四射!” “来了。”傅砚临掐断电话,抬腿往回走。 只不过傅砚临到地库的时候,好戏已经结束了,林远之的座驾刚好开出去。 傅砚临上车后,宋毓恩拿出手机丢给他,“喏,兄弟我够意思吧?知道你来赶不上,我特地给你录下来了。这狗东西,竟然这么恶心人!” “开车,跟上他。”傅砚临命令着,一边打开手机相册,点开视频。 宋毓恩,“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儿?” “往春江路开,就能追上。”傅砚临眼睛盯着视频画面回答。 来地库的路上,他收到了林远之的个人资料——方方面面,格外齐全。 他要回家,必定要走春江路。 视频里两个人吻在一起,一个人被另一个人摁在车身上,掐着下巴,啃得淋漓尽致,投入忘情,不知天地为何物。 果然刺激。 傅砚临觉得辣眼睛,手机丢回去给宋毓恩。 宋毓恩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疑惑道,“你不生气?这种垃圾,竟然敢对我们闻小姐下手!” 傅砚临没理他。 生气做什么? 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林远之根本没有资格和闻笙站在一起让他吃醋。 但……不爽是有的。 他算什么东西? 这种货色还敢出来和闻笙相亲——真他妈的不自量力。 傅砚临抬眸,指着前面不远处那辆宝马740,“在那儿。” 宋毓恩:“你他妈是孙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