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清嘉是铁了心想弄死傅砚临的。 从小到大,除了她妈,她最爱的就是闻笙了。傅砚临这狗币崽子敢欺负闻笙,那就等于挖了她祝家的祖坟,闻笙那货怂收拾不了傅砚临,她还怕吗?她祝清嘉从来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一脚油门下去,轰隆隆的—— 徐让初最先反应过来,看到火红色的法拉利朝他们冲过来,他连忙拽着傅砚临胳膊往边上去,黏在傅砚临身上的那女的也跟着躲闪,高跟鞋都掉了。 祝清嘉没撞到人,立马刹车转动放线盘,傅砚临往哪儿躲,祝清嘉就往哪儿开,横眉冷目,恨不得自己开的是辆坦克,能直接发射炮弹把傅砚临炸死的那种。 但到最后都没撞到人,祝清嘉怒了,熄火停车,从后排座位上拿起一早准备好的高尔夫球杆扛在肩头,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躲在罗马柱下一脸懵逼的四人。 为了方便替天行道,祝清嘉今儿个特地换了运动鞋。 徐让初率先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祝清嘉,一脸酱色。 宋毓恩则是懵懵懂懂,不知道面前这位女侠想作甚。 倒是挽着傅砚临的那女人怯生生问,“你、你想做什么!” “呵……果然苍蝇都喜欢吃屎。”祝清嘉心想,才和闻笙分开几天,傅砚临又搭上新欢了,当真是狗币不如。她真是瞎了眼了,觉得他挺喜欢闻笙,能照顾好闻笙。 女人瞪眼,“你、你骂谁呢!” 祝清嘉拿球杆指了指女人,“不想挨打就麻溜儿滚蛋。” 女人挽着傅砚临胳膊的手颤了颤,怂了,但是舍不得放手。 一晚上傅砚临都冷冰冰的喝闷酒,要不是他醉熏了,她还没机会挽着傅砚临的胳膊呢。 这时,徐让初朝祝清嘉抬了抬下巴,“有话好好说,你别乱来。” 祝清嘉不领情,“没你事儿,一边儿凉快去。” “闻笙的事情——” 徐让初话没说完,祝清嘉抬起球杆一杆挥下去,郑重其事地落在傅砚临的胳膊上,这下可把傅砚临给打醒了。 祝清嘉还不算完,骂道,“孙子,敢欺负我家笙姐,我他妈弄死你!今儿个不给你打成残废老娘就不姓祝!” 说罢,又是一杆子。 说时迟那时快,徐让初勇猛地冲上去,拦腰抱住祝清嘉的腰身,给她扛了起来! 祝清嘉手上的球杆子扑了空,她不甘心,狠狠甩了出去,“傅砚临你个臭傻逼!老娘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王八蛋!” 宋毓恩拉着半醉半醒的傅砚临躲到一边,错愕地看着被徐让初抗走的人,“这婆娘真生猛……” 等他回头时,才发现傅砚临已经彻底醒了,靠在罗马柱上,耷拉着半边胳膊单手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烟,叼了一根在嘴里,火光明灭的瞬间,那张刀刻斧凿的脸上尽是冰冷和落寞。 这时,一起出来的女人悻悻然凑上前去,娇声关心,“砚哥,你胳膊还好吗?” 傅砚临一记寒光扫过去,吓得女人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中,不敢向前。 傅砚临薄唇轻启,“滚。” 女人委屈得要哭出来,宋毓恩见状,从钱包里抽出一叠现金递给她,“赶紧走吧。” “我不是想要钱。” 她想要人。 人有了,钱还会少么? 宋毓恩笑了笑,脸冷了下去,“谁给你的自信?” “……”女人抿了抿唇,迟疑地从宋毓恩手里接过钱转身走了。 宋毓恩双手叉腰看着傅砚临,“阿砚,我发现我一点不懂你了——你到底是个花花公子,还是个痴情种?” 傅砚临冷眸掀了掀,“我在江州什么名声你不清楚?” 宋毓恩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他知道,傅砚临在撒谎。 这些年,他轻松骗过了所有人。 徐让初扛着祝清嘉上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后,他被祝清嘉一阵暴打,看得前排司机一愣一愣的。 徐让初觉得太丢人了,直接给她摁在椅子靠背上,擒住她双手,“够了没?”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愣了。 气氛顿时尴尬。 祝清嘉嚣张的气焰一下子被冲散了,脑海中忽然闪过在燕京那晚,漆黑的酒店房间里落地窗透出来几分鱼肚白,徐让初喘息着问她够了没。 当然……后面还半句是:还要不要。 徐让初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有点微妙,出租车行驶在夜色里,明明灭灭的灯火中穿行,祝清嘉姣好的面孔也在明明暗暗。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睫毛刷得根根分明,小扇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