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江屿阔的电话后,闻笙很快投入工作,仔细核对清州酒家的近五年来的财务数据,到吃午饭才有点空闲。 闻笙毫无胃口,去茶水间给自己泡了杯咖啡,坐在吧台的椅子上划微信。 在聊天框里寻找到那个头像黑漆漆的、昵称是三个英文字母的好友:leo。 葱白似的手指点开了聊天框,看到俩人通过好友后的两条聊天记录。 “约不约?” “1208。” 剩下的就是昨晚的五百块转账记录。 闻笙觉得事情有点乱了。她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临云科技的联创,倘若日后临云和长璟要合作,闻笙和他的这种关系,实在尴尬。 又经历了江屿阔这事儿,闻笙觉得,于情于理,她都不应该再跟傅砚临来往。投行圈是很机会投资分析师和自己客户搞奸情的。哪怕傅砚临不算她正儿八经的客户。但避嫌,总归是没错的。 昨晚……昨晚她难以自控,已是极大的失误。 闻笙想了想,葱白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给他发送了一条微信。 回清州的动车上,闻笙就想删了他,但鬼使神差的,只给关闭了朋友圈。 闻笙点开右上角的三个点,一步一步点下去,最终选择了删除好友。 从医院走后,傅砚临开车去了澜台会所。 澜台是宋家的产业,宋毓恩为了方便兄弟几个玩儿,就留了长包房,专为他们几个消遣 要说宋家是不缺银钱的,早年宋家靠酒店发家,后来做了地产行业,资产百亿。但宋毓恩他爹觉得自己儿子能力欠缺,不足以挑起大梁,还需锻炼,这才要求他做好清州酒家的业务,还不给资金支持,要他自己想办法。宋毓恩无奈,这才找长璟融资。 傅砚临整个人窝在沙发里,一脸倦色。 昨晚完事儿都四点钟了,他根本没怎么睡,体力消耗过大,这会儿困成狗。 宋毓恩给他叫了杯冰美式,“你昨晚偷人去了?困成这副鸟样。” “干你屁事。”傅砚临闷哼,“这么能算,怎么不去南京路支个摊儿?” “你不是为了躲你家老爷子,不回江州的?我一觉醒来你人没了,还以为你出去找乐子了呢。” “你当我是你,一天到晚风流快活。” “……” 人身攻击是吧?来呗。 宋毓恩呵了一声,“论风流快活,我可不敢跟你江州第一纨绔大少比。” “有自知之明是你最大的优点了。” “我这是出淤泥而不染。” 傅砚临睁开眼,“白莲吊?” 宋毓恩一脚踹在他椅子上,“晚上约徐狗出来玩玩?你买单。” “我是你爹?凭什么给你这个不孝子花钱。” 宋毓恩急了,“你在清州白吃白住那么久,我说什么了吗?以前让你请客没见你这么抠门。” “今时不同往日。” “展开具体说说。” “要养家糊口。” 宋毓恩白眼,“还养家糊口呢,外头传你三天换一个女人,风流成性,男科医院特殊病症项目的常客。呵呵,就你这样的货色,你上哪儿找女人给你机会养家糊口?哪家瞎了眼敢把女儿嫁给你?” 傅砚临本来不想跟宋毓恩哔哔赖赖,可这关乎他做男人的尊严,于是他很傲娇地回应,“老子有人了。” 宋毓恩正在喝冰咖啡,听到傅砚临这么说,一口喷出来,西裤上洒了不少,他搁下杯子斜眼看傅砚临,“你被人搞了?” 傅砚临眉头蹙了蹙。 “不对,你这种狗不理的货色谁敢搞你?谁这么瞎?” “你爹给你生一张嘴,不是让你放屁的。”傅砚临怼他。 宋毓恩拍桌而起,“把人叫出来,就说小宋要见见未来大嫂!” 他太好奇、太想知道傅砚临这只千年老妖精被谁给收了? 傅砚临这朵奇葩在美国那会儿,就被人追得吐血,华人留学生圈里远近闻名的大帅哥。送情书送礼物甚至把自己送上门企图和他肉搏的女孩子中西不分,从纽约排到西雅图。宋毓恩都看腻了。 那会儿他和傅砚临住一块儿,格外羡慕他的妹纸们前赴后继、源源不断。宋毓恩好几次想半夜拎刀去他卧室,把他这张帅得叫人合不拢腿的脸画个稀巴烂。 没了这张脸,看这逼嘚瑟毛线? 帅得他一点光环都没了,宋毓恩心里有苦说不出,好歹他高中时候也是清州一中的校草啊,爱慕他的妹纸千千万。 怎么一遇上傅砚临这狗币就没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