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计划三天的出差,被闻笙两天不到结束掉。 下午和宋毓恩确定完清州酒家的预制菜尽调资料后,闻笙立马订票回了江州。 从江州站出站时,闻笙看到一个略微眼熟的侧影钻上了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 很像在清州的那个男人。 等闻笙定睛再看时,车子已经绝尘而去,淹没在车流中。 闻笙转念一想,怎么会呢,那人怎么可能在江州呢。肯定她眼花,看错了。 清州的事情只是个意外,既然回来了,那就该彻底忘记。 至于清州酒家这个项目,她会继续跟进。这次尽调下来,闻笙觉得他们的预制菜在目前的市场里,十分有竞争力,值得投资。可一旦要启动项目,闻笙少不得去清州出差,说不定还会和那人撞上。 不过,无论如何,闻笙不可能因为一个男人就放弃工作。她清醒得很。 那男人像是经常玩儿的,经验丰富,规矩肯定懂。也该比她更拎得清才是。 是祝清嘉来接站的,开着她拉风的红色法拉利。 一上车,祝清嘉就眉飞色舞地扫着闻笙全身,八卦之心写在脸上,语气兴奋,“笙姐,搞得有点狠啊?” 闻笙一脸黑线,翻了个白眼,“嘉嘉,你别胡说。” “瞅你走路的那样儿,就知道是被要狠了的!”祝清嘉性格外放,对这方面也不大避讳,时时让闻笙招架不住。 “就那晚上的一回——”闻笙有些不想说那晚上的事儿,倒是想到江屿阔,她说,“嘉嘉,我有件事想告诉你。” “啥事儿,你说嘛。” 闻笙正当郁闷之中,将昨夜江屿阔追上门来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祝清嘉。 原本想着从祝清嘉这里得到些宽慰,谁料这妖精的关注点极为清奇,她色兮兮地问闻笙,“笙姐,刺激的情况下反应是不是更得劲儿?那男的挺会撩的啊!” 闻笙一脸黑线,翻了个白眼,“嘉嘉,你稍微正经点,我的重点不是这个。” 但闻笙无法忽略,那时候她的反应的确明显。衣物上的点点湿润痕迹,骗不了人。闻笙想起来还觉得羞耻。 “羞什么啊,我告诉你,人的本性其实更喜欢这种刺激的场景,但又碍于道德和面子不敢承认。” 祝清嘉侃侃而谈,企图给闻笙些许心理安慰,“不然你以为岛国爱情片里那些奇葩元素是拿来干嘛的?他们就是抓住了人性的弱点和渴望!平日里藏在心底的被束缚的玉望必须找到出口倾泻!” 闻笙靠在椅子上,颇有些丧气道,“我现在只担心江屿阔不会善罢甘休。” 闻笙想起江屿阔发来的那些辱骂微信,恍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江屿阔。 从前闻笙以为的江屿阔,人前人后都是一身阳光的白杨树,潇洒俊朗,有些冲动的脾性,可对闻笙总是温柔妥帖。微信对话框里那些污言秽语,闻笙至今不敢相信是他说的。就好像,闻笙从来没真正了解过这个人似的。可笑的是,两人分手时,也没闹得这么难看。分手之后却如此尴尬。 祝清嘉握着方向盘,漂亮的眸子扫着前路,厉色道,“那孙子要是敢纠缠你,我两巴掌扇他去太平洋摸鱼!什么玩意儿,自己偷吃在先,把你当傻子羞辱了半年,你单身找男人怎么了?他自己不能让你有冲动,就不许你跟别的男人一起?那他妈的意思是没了他江屿阔,你闻笙这辈子得孤独终老?他算个什么东西!特么的知不知道什么叫分手?这吊东西,欠揍!” “我他妈现在怀疑是他没能力,勾不起你的兴趣!” “亏你为了他看了一年多心理医生,还以为……艹,这狗币要是敢纠缠你,我特么把他脑袋拧下给国足当球踢!还敢骂你?心里没点X数的!”祝小姐骂人的时候“妙语连珠”,寻常人不是对手。 闻笙歪过脑袋看着祝清嘉,叹气说,“嘉嘉,我最怕纠缠不休,我应付不来的。” 祝清嘉明了地看了闻笙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也是因为怕纠缠,你才被姓孟的那婆娘支去清州弄人家的二手项目。你眼看就要升职,接这种玩意儿算什么事儿?沈观南还没给她正儿八经打结婚证呢,她耀武扬威给谁看?” 闻笙叹气说,“我是勤恳的打工人嘛。Alisa是未来老板娘,指挥我是情理之中。” “我可提醒你,在沈观南没从香港回来之前,你应付应付算了,别被她拿捏以为你好欺负,否则买咖啡和复印文件的杂活儿也得落你头上!你还指望升职呢,到时候把你打发去后台做后勤总管,气不死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闻笙撇嘴。 “士可杀不可辱!”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宁为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