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地回流。 她走到倪清面前,抬手搂住她纤细的肩,“你对我太好了,之前的事情真的对不起。” 她神色愧疚,低头等着倪清说些教训她的话。 “事情早就过去了,不必回顾。”她笑得释然,眉眼间都是不在意。 阮月遇到过很多人,为了利益背信弃义,为了爱情远离亲友,为了学业废寝忘食,大家都在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着,不被旁人打扰,也绝对不会让步。 但倪清,超越了她二十年来对于大部分人的认知。 她有自己的节奏,也会因为旁人一句请求的话而搁置自己的所有计划。 她对所有人都很礼貌,也很宽容。 就像套在玻璃罩里精致的陶瓷娃娃,过分完美到让人怀疑。 所以她是注定要一辈子幸福的吧。 —— 校庆最终定在10月2日举行。 大家似乎都很忙碌,演播大厅总是挤满了人。 倪清排练过歌舞节目的念白部分后就回了宿舍。 她和周屿行三天没有见面了。 她翻开他们的聊天记录,最近一次是他告诉自己那款洗衣液他找宿舍代送送到了她的宿舍门口。 倪清:今天去面馆吗? 对面迟迟没有回应。 这条街依旧没有什么人,偶尔响起几声犬吠。 晾衣杆上的衣服还在滴滴答答掉着水,有几滴正落在倪清发顶。 她踏进面馆时小南正坐在木质长椅上摆弄电动汽车。 在长椅上织毛衣的女人也注意到了倪清,她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来迎倪清。 “姑娘好久不来,我一直想好好感谢你。”郑雯眼里都含着泪水,然后弯身想要鞠躬。 倪清忙伸手扶住女人要弯下的腰,“举手之劳,阿姨不必费心。” 郑雯好像日日都有时间在这里等待她的到来。 但是按照倪清的认知,她似乎总在疲惫奔波,为了还上借下的高利贷。 “是屿行帮我们还上了债务,原本我们应该要劳碌一辈子的。”郑雯摇着头感慨,“小南的父亲也重新回到周氏了,屿行帮助我们很多,按理我们应该叫他一声周少爷,只是他不习惯。” “他最近在忙什么吗?”倪清还是开了口,虽然知道这或许并不是她应该掺杂的事情,但她很想见他。 “他们家那些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老太太端了碗黄鱼面从后厨走进来,放到倪清面前,“快尝尝,新鲜的黄鱼,河边新捞的就送过来了。” 倪清现在没心情吃饭,只坐下小口小口喝着汤。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我尽力帮你解答。”郑雯坐在了倪清对面,她可以感觉到,周屿行和她的关系不一般。 或许她的出现可以给周屿行的生活带来一些改变。 “周屿行的母亲,生了很严重的病吗?”倪清放下了勺子,目光直直地看向那面墙上的那张字条。 女人的神色变了变,但还是如实开口,“他的妈妈是很好的人,陪着屿行读到了高三,只是很不幸,高三那年她出了车祸,伤得很严重,现在在国外治疗。” 她猜的没错,墙上的那张字条确实是周屿行留下的。 她总觉得周屿行家中现在的关系,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简单。 “他现在也开始尝试接手公司,我丈夫说他做得很好,很多大股东都开始倒戈向他。”郑雯并不了解周氏的现状,也不懂商业发展,只能从记忆里搜寻出一些她丈夫说过的话。 当年卫初车祸,周显发了好大的火,那段时间知道他包养赵明歌的人都被辞退了,包括她的丈夫秦河。 她不懂豪门的路数,只是那段时间因为这场包养丑闻,周氏的股票跌了很多,以至于辞退的抚慰金迟迟没有到账。 那段时间小南频繁发病,他们不得已才借了高利贷。 后来周屿行知道了这事,就帮他们还了债务,也让秦河重新回了周氏。 她不知道中间要经过怎样的周旋,只知道周屿行是他们的恩人。 “那个赵明歌可不是什么好人。”陈奶奶收拾好了后厨,也坐到倪清身边。 她向来最讨厌破坏人家庭的小三,所以说起话来也毫不避讳。 手机的提示亮了又暗。 倪清打开屏幕才发现是溪木给她发消息。 溪木:陪我去设计展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溪木:我帮你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