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倪清霎时从脖子红到耳根。 她收回目光,在工具包里翻找着那张白山茶的文身贴。 很简单的款式,绽放在山谷细涧里的白山茶,在一众杂草里向阳而生,无所畏惧。 周屿行很高,笔直的站在她身前,挡住了大半的光。 “你坐下,我够不到。”她有些赧然,怎么有人脱了衣服在她面前才这么坦然。 他听话的坐下,像是小学生那样挺直脊背。 倪清撕开前面的透明包装,然后把那张纸盖在他的肩膀上。 肩颈处的骨骼并不平整,她顺着他肩线和锁骨的的位置摆正,然后拿着剪刀从中间裁开。 然后摆正位置,用水晕染开。 那只温热的手就游走在他的左肩锁骨处,偶尔刮过他锋利的喉结。 某种异样的感觉忽然冒头。 他拿起茶几上的那杯水喝了一口。 她的手总算安分些,摁着他锁骨处的那块凸起。 “好了。”她拿开了自己的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那朵山茶花正好攀附在他的肩头,然后顺着细弱的枝干延伸到他的锁骨处,和山谷的泉水相接。 他抬手套上了原本的卫衣。 莫名的,她的视线移到他的脸上。 他的目光烫的吓人。 下一秒,她的腰就被他的大手握住,他手掌的温度隔着雪纺布料传到她腰间。 她原本坐在沙发的外扶手上,比他高出一些。 她被这动作吓得脊背都挺直,然后低头去看他。 他的耳尖有些红,倪清环顾了一周也没找到那个蚊子的踪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周屿行抬手,把她头发上的那小块胶带拿下。 他们间的距离很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跳动的心脏。 倪清忽然抬手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印下一吻。 他感觉到她的柔软,和她嘴上淡淡的玫瑰唇膏的甜味。 她吻了他,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像是有烟花在脑内炸开,连带着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 他的指骨都带了点粉。 “你好可爱周屿行,我好喜欢你。”她歪着头对他笑。 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