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初中的时候参加短跑比赛,他辛苦练了很久,只想着能拿一个好成绩。但是比赛那天体育委员忘记通知他了。” 乔默和阮月都比倪清的话吸引了注意,歪着头表示不理解。 倪清忽然轻松地笑了,杏子核直立划到舌头,嘴里有股血腥味。 她面色如常地把杏子核吐在纸上,扔在垃圾桶里。 “那个小学委哭个不停,大家都去安慰她,觉得她太辛苦犯错也值得原谅。可是没人安慰我的弟弟,他也努力训练了很多天。” “我说得可能不太明白?”她温声询问。 乔默抬头看倪清的眼神带着怜惜,“学姐,你受了好多委屈啊。” 因为那张文身照片曝光,那段时间一直有陌生人加倪清的社交账号,走在食堂里都会有大家异样的目光。 在法学院这样庄严的地方,文身成了一种罪过。 倪清没有解释。 半个月后大家也都渐渐不在意这件事。倪清成绩很好,总是受到老师表扬,大家对她的恶意才少了些。 “没有,不算委屈。我不贴那个纹身贴的话也不会有那些事情。” 她不是早就应该知道,出现在大众眼里的自己,无论做什么,就已经是罪过了。 一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