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门忽然被推开,身形魁梧的男人走进来,他身后还跟了好几个中年男人,气势汹汹地像是要打架。 她快步地回到小南身边,挡住那些人的表情。 “姐姐,”他从倪清怀里探出头,“他们之前去我家,把我的小猪存钱罐摔碎了。”他看了一眼就缩回了头,低头小声嘀咕着。 “谁是秦荷的儿子,出来。”为首的男人一脸横肉,大声呵斥着。 店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目标再明显不过。 男人身后瘦猴似的男人上前,伸出手拉拽倪清。 他的手上茧很厚,倪清可以感觉到他攥紧自己手腕时刺痛的磨砺感。 “你们是做什么的?”倪清力气不算小,常年背着相机也有了一些体力,就坐在椅子上僵持着。 男人点了一支烟,嘴里冒着白气,“小姑娘你问我们是干什么的,要债的。秦荷欠了我们好些钱,说是月初给我们,现在也没有消息,见不到他人,总要给他点教训。” 倪清忽然想起小南提起过他的父亲有很多外债,那些人总会突然敲响他们家的门,小南的母亲会承诺些什么,然后这些男人再骂骂咧咧地离开。 倪清第一次见这阵仗,手心都不自觉地冒着冷汗。她深吸了几口气才说出话,“一个小孩子还希望各位高抬贵手,他的父亲很快会把钱给你的。” “呵。”男人嗤笑一声,“你知道什么,别碍事。” 他捏灭了手里那支烟,然后上前,拽着倪清去抢身后的小男孩。 或许是倪清太瘦,或许是男人的力气太大,被抓住的瞬间倪清甚至觉得天地都翻转了。 她被甩到后边的座椅处,额头正撞在桌角。 眩晕,眼前是一片看不清的黑色。 倪清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才略微看清了店里的光亮,只是模糊的一片。 恍惚间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然后将她的胳膊架在他的肩膀上,抬手把她扶起。 他的手温热又干燥,掌心传来的温度莫名让她安心。 她擦了擦眼睛,才看清了面前的人。 周屿行,她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