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 “别哭……别怕……” 沈长秋喃喃的气声差点被哽咽声淹没,严宁抬起头,这才发现沈长秋的眼睛睁出一条细小的缝。 “我……没事。”他又用口型在说。 可他眼里,根本没有视线的焦点,就像回答她,是他刻骨铭心的生理反应…… “沈长秋……” “嗯……” “沈长秋。” “嗯。” 拨开他的眼皮,可他确实是没有意识的。 傻子。 严宁又哭着笑了出来,擦去脸上的泪,拿出刚才买的湿巾,用手心捂热,再轻轻擦拭他脸上的血迹。 “别担心啊,你还是很好看的。”严宁轻轻说,“怎么都好看。” “阿宁……”他的唇角,好像勾了起来,“喜欢……” “你……”严宁愣住,眼泪在眼眶打转,“你别说话了,闭上眼。” 沈长秋很听话,眼睛那道细缝慢慢阖上,随着温热的湿巾抚过,他脸上的血迹也在一点点消失。 叶青文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将沫沫和赵远见送上回家的车,把民宿的客人躬身赔钱送走,接着往医院赶。 路上,他又通知了程江。 程江吓了一跳,急忙联系交警,这才知道当时发生车祸的情况。 医院汇合后,程江去和交警交涉,叶青文赶紧去护士台询问沈长秋的病情。 他为这两个年轻人悬了一路的心,踏实放下了。 叶青文一直觉得,只要人没死,一切就好说。 等他小心推开门,锁舌一响,严宁的趴在床边的肩头一抖,她回头看来,憔悴不堪。 上方的吊瓶还在滴滴冒泡,心电监护仪滴滴作响。 叶青文关上门,挠了挠头,打量四周:“那个,你还好吧,我刚问了,没啥大事,别太担心了,这小子命大着呢,我敢说明天就能醒。” 说着,他越过严宁的身影,看到沈长秋头裹绷带帽,昏睡的模样。 严宁看了叶青文一眼不说话,只低下头。 叶青文没能打破沉闷,尴尬抿了抿唇,又竖起大拇指打趣:“哎哟,你看,还好买的是沃尔沃,那他妈滚了好几圈,框架都没变形,那AB柱,那安全鼻祖,那环绕气囊,就是能扛,就是牛逼!” “叶青文……” “哎哎哎,咋了咋了。” 严宁低头无助喊了叶青文一声,叶青文小心翼翼靠近,可她还是没说什么。 叶青文有些出乎意料,他都这样说了,严宁竟然没骂他,没让他闭嘴,也没让他滚,可沈长秋这个病情,通常来说,就算严重,一两个月也好的差不多了,最多留点后遗症。 人活着,就还有机会。 “我是不是错了。”严宁突然抬起头,莫名其妙发问,仿佛有些问题困扰她很久了。 “嘶……你说什么呀?”叶青文心慌,不敢确定她说的什么,顺着浅显的意思先回答:“今天不挺好的嘛,等下次咱们再给他准备,这次时间充沛,我给你搞得美美的好不好啊。”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今天车祸其实……是针对我的。” “哎呀,人呢,活着总是有个盼头的,你把盼头去了,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就连死都不舒坦。” 叶青文拍了拍严宁的肩膀,看着沈长秋,说了些听起来毫无来由的话。 吱呀一声,门又开了,两人回头看去,是程江。 “师妹,叶律师。”程江还穿着干部样式的黑夹克,他瞟了眼沈长秋,“那个,肇事司机家属来了,撞得挺严重的,你们……” 叶青文还没来的及使眼色摇头,严宁已经站起来了。 “他也在这个医院?” 严宁目光瞬间充满了愤懑与冰冷。 “哎哎!你别激动!”叶青文哑着嗓子焦急按住严宁的肩。 “松开……你帮我看着他,我回去收拾点东西。”严宁冷冷说,一拧肩膀,挣开叶青文的手,大步向门口走去,越过了程江。 “师妹,你别急,都查过了!昨天他账户有一笔五十万的汇款!” 人来人往的走廊里,程江在严宁面前节节倒退,根本挡不住气势汹汹的严宁,他想起在巷子里伤了沈长秋的王虎,人都快被她打残了! “汇款?那就继续查啊!”严宁站住脚,“他在哪个病房?我亲自问他!” “是境外汇款,”程江双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