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一个草莓味的小蛋糕。 “怎么还有这么多吃的?”沈长秋很是惊奇。 “出来放松,当然要带吃的。”严宁将小蛋糕递给沈长秋,沈长秋将第一口喂给她。 他们坐在石头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把去自贡的事也讲完了。 这时,严宁上衣兜里的手机响了,她连忙将剩下的鸡腿塞进嘴,手上满是油。 沈长秋把手机从她口袋拿出来,又递了纸给她。 是程江来电。 严宁随手擦了擦,接过手机,可手滑,一不小心碰到了挂断键,刚想解锁,一连按了拇指和食指,沾了油都无法识别。 数字密码界面亮起,严宁着急,用小拇指点了几位数。 屏幕太暗,沈长秋也没在意,等他注意到,才反应过来,后三位是822…… 这,这不是他的生日吗? “怎么了?有急事吗?”严宁拨通电话,神情严肃。 对面说了什么,她身形一松,“哦,我放左边抽屉里了,你帮我交了吧。” 很快,电话挂了,听起来没什么要急的事,沈长秋也松了口气。 严宁将手机放在石头上,又拿纸擦起手,站起身说:“擦不干净,我去厕所,你帮我擦一下手机。” 卫生间还有点远,要走七八百米。 沈长秋喊:“我陪你去吧?” “看着车,别被人偷了。”严宁没回头,只挥了挥手。 她的背影走远,只留下了一部手机。 屏幕一亮,沈长秋在锁屏界面输入他很熟悉的数字。 出生日期。 哗一下,桌面变成是沈长秋的一张背影,那是第一次来滇池拍的。 沈长秋停顿片刻,点开了她的相册,最新的照片都是今天一些合照,后面是一些工作上的照片,夹杂一些零零碎碎的日常生活。 还有很多沈长秋做的晚饭。 拇指继续滑动,时间越过了今年八月。 沈长秋发笑的表情停住。 各种证物,各种痕迹,各种看不懂的照片里,其中有一张极为眼熟。 那是他大学时期的自己。 可他自己都没有见过这张照片。 他的脸都变形了,甚至是别人的背景板,可她怎么会有? 呼吸声加快,沈长秋陆续翻动,竟然看到了大学时期不同阶段的自己。 运动会,志愿者,社会实践。 长头发,短头发,穿的还很土气。 大学之前,他没多少机会接触互联网,并没有什么电子照片,大学时,他不过也只是芸芸众生中一粒渺小的灰尘。 可沈长秋的过往,剔除最难挨的日子,仿佛在严宁手机里串成了一条时间的线,末端是他们现在的生活,中间是他卑微的过去。 而尾端…… 拇指再次滑动。 是那张消失在火焰中,化作灰烬的合照。 背景挂着红色的灯笼,三四排瘦瘦小小的人挤在一起,在第三排,两个小小的人肩并肩站在最右侧,她冻红的脸蛋充满了倔强的表情。 她旁边,是六岁比她还矮一截的沈长秋。 笑容傻得冒泡。 时间的线到此为止。 这是他们相遇的开始,原来她早就找到他了。 她一开始却说,以前根本没有见过他。 这句话,现在不管从那个层面理解,都是一句彻头彻尾的谎话。 “我不想在医院见到你了。”她在病床前说。 扫把星吗? 她越长大,越害怕。 害怕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啊。 严宁很快回来了,沈长秋将擦干净的手机递还。 再坐了片刻,夜幕变成了深蓝色,远处勾勒城市的灯火愈发曜眼。 “走吧,回家吧?” 严宁仰头喝完最后一口矿泉水,扔进一旁的垃圾袋里。 “阿宁……”沈长秋看着远方。 “怎么了?” “你……有什么,是最喜欢的吗?”沈长秋侧头看她。 “最喜欢的?”严宁思虑片刻,扬眉一笑,“最喜欢你啊。” “啊?我、我……”沈长秋被她如此直接的表白弄到脸颊发烫,急忙侧过脸。 他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