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不让她看见身后的垃圾桶里断了的充电线。 他又刻意问:“那你梦见把我的手怎么了,之后呢?” 他自如得仿佛也失忆了。 严宁脚步一停回头看向沈长秋,眼神上下扫了一下,立刻脸红大喊: “我……我……我什么也没做!” 她肩膀左右甩开沈长秋的制约,瞬间跑进了自己房间。 快接近午夜。 严宁洗完澡站在沈长秋门口,说她先睡了。 沈长秋回头说了句好。 不对,太不对了,严宁想,他们已经四五天没见面了,今天却像是隔了一层看不见的纱,看不透他平常单纯的表情。 他甚至都没有主动亲自己,抱自己。 严宁应了声,转身回到自己房间,门一关,她低头看着右手懊恼无言。 那种逼仄与压迫感太真实了,还有耳边他有气无力的哭声。 最后那三个字的名字响在耳边,就像梦中一脚踏空的惊醒,她明明是清醒过一次,沈长秋哭泣委屈的面孔也证明,她真的伤害他了…… 可如果真的做了什么,沈长秋不应该这么平静,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对这种被侮辱的行径,应该会恼羞成怒,就算不生气,也应该……总会有些什么反应。 或者就是方才远距离的回应吗? 没忍住偷吃禁果,是不是真的要被逐出伊甸园? 她太害怕失去了…… “咚咚。” 背后靠着的门响了一声,严宁急忙调整好情绪。 门一开,她落进沈长秋怀里,他宽大的掌心顺着头发。 “我跟叶律师说好了,明天帮他处理好院子,我就在家复习,还有二十天,等考完试,我再去。”他在头顶说。 严宁心一颤,她过于沉浸于自己那些破事了,都没怎么关心沈长秋为什么去看病,考试复习又如何。 “对不起……沈长秋……以后你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她抬头道歉,眼角因为羞愧湿漉漉的,“考试你一定没问题的,这段时间你别做饭了,等我回来给你带饭,不然我……我请个家政吧……我也不一定能回来……” 沈长秋捧住她的脸,表情很平和,但不像原来那般自如:“不用的,光看书也不行啊,要劳逸结合,我随便吃点什么就可以。” “那好吧,对了,对了!” 她眼眸一亮,想起来什么急忙跑到玄关拿她的外套,又咚咚咚光脚跑回。 “这个,这个。” 她手上一条红绳,和手腕上沈长秋给她的很像,不过编得更加精致一些,最中心的绳结像一朵小花。 她快速套在沈长秋手腕上,“我在山下蹲点的时候见到阿婆卖的,说是哪座山什么庙来着,哎呀,我没记……” 两头拉紧,她不好意思突然转为笃定,“但是,它开过光了,一定能保佑你!” “严警官不是不信这些东西吗?”沈长秋终于扬起酒窝,转转手腕轻松笑道:“那我要是还没考上怎么办呢?” “你信这个我就信这个,”她也将右手抬上,两人两个红绳遥相辉印。 “不过……你要是没考上……你就在家里做我的田螺姑娘吧。”她扬起眉毛说。 “田螺姑娘?”沈长秋轻轻重复。 严宁勾起的嘴角一僵,发现自己压根不会安慰人,也在说什么胡言乱语的话,大力用额头丧气沈长秋的肩膀。 “我胡说的,你别信,你一定会考上的!”严宁大声鼓励他,像是他们教导员一样斩钉截铁。 “阿宁说会,那就肯定会的。” 沈长秋双捧住她的脸颊,唇上一凉,他吻了一下收回下颌。 “很晚啦,我们严警官大忙人,忙了好几天了该休息了,明天你回来还得给我讲你们这次的收获呢,快睡吧,我还得再看会书。” 身后房间里的床头灯,亮在他的眼眸,沈长秋此刻温柔得像水。 严宁内心焦躁的飓风骇浪终于平复。 “嗯,我之前买的衣服到了吗?” “已经洗好收拾好了,还有你的快递,我放——” 柔和温馨的氛围突然迎来急刹车。 沈长秋话一断,眨了眨眼,像是突然领悟到什么灵魂出了窍。 严宁也慌张,扣着脑袋回想,“快递?我的快递?” 她晃着沈长秋,“什么快递?!在哪呢,你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