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果然,没胸浴巾有点挂不住,沈长秋捂着胸口,刚准备关浴室的灯,一侧头,看见了右边黑暗中的衣帽间。 他脑海中浮现一个画面。 那是光脚站在她衣帽间时,在视野边缘的一个角落里,玻璃柜门后放着一个四五十厘米的、白色略微透明的塑料置物箱。 样式很常见,蓝色盖子,但微微发黄,有些年岁。 沈长秋闭眼回想。 而她这间主卧,只有第一天和今天吵着要穿裙子时来过,其他时间都是锁着门的。 她房间如此空荡,甚至看不出有什么不让参观的地方,除非……真的有什么。 可说实在的,他就算是清醒的,也根本分不清那个置物箱里是什么东西,可紧贴在箱侧的一个黑点,出现在他的脑海。 甚至闭上眼,那个黑点在漆黑的视野中变成了一下下,闪烁流动的白点。 它莫名像一个眼睛。 沈长秋感觉自己的目光透过白色箱壁,黑点旁棕黄色的轮廓看起来像一只小熊,更重要的是,那颗意指为眼睛的黑色圆点,只有一个。 一个独眼小熊。 而在更深的记忆中,他对此有着更为熟悉的触感,甚至,他摸过那只不见的眼睛。 它就在小小的手心。 那年,几个大男孩抢了她唯一的小熊,沈长秋去要,最终是抢到了,但还是一如既往地被踹在地上。 最后,他踉跄爬起来,不顾自己身上的土和呛了一鼻子的灰,把小熊细心拍干净就往回赶。 可等递给她时,那只眼睛,被他护在怀里挨打时,揪断了。 沈长秋放在浴室开关的手换了位置,慢慢向衣帽间墙上的开关摸去。 他忐忑极了,甚至不敢呼吸,头发上的水一滴滴从肩膀滑了下去。 冰冷但格外提神。 他也兴奋极了,似乎能确定自己终于找到了一种证据。 卧室外,客厅一片寂静,没有她的呼吸声,没有她的脚步声,也没有她消消乐或斗地主的游戏声。 或许这是最好的机会了。 沈长秋摸到了开关,他的手在发抖。 他即将按下去,他做好在灯亮的一瞬间,打开那扇玻璃柜门的准备。 也决定不会问她这件事,无论她承认与否,这件事本身也不再重要。 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剩下的距离应该靠他自己。 “啊。” “咔嚓”一声,似乎是什么在外面碎了,还伴随着严宁一声低喊。 沈长秋心一惊,头也不回地放下手,从马上踏入的衣帽间冲了出去。 “怎么了?”他捂着胸口,湿着脚边喊边跑,路过右手的客厅什么也没有,一侧头,餐厅后面的厨房灯是开着的。 “你没事吧!”沈长秋立刻冲了过去,他刚抬脚进门,被严宁喝住了脚步。 “别!别踩!” 她换好了睡衣,蹲在地上指着突然出现的沈长秋,门口地上好几块白瓷碎片,炸了一地,好像就是沈长秋今天忘在厨房用过的盘子。 她正在用手一点点捡起碎渣,可左手第二指节上明显划了一道伤口,鲜血溢了出来。 沈长秋一拍大腿,他怎么就忘了收拾厨房呢! “我没事,碎碎平安,你洗……呃……”严宁自顾自说.,抬头看到裹着浴巾的沈长秋愣住了,讷讷道:“你这是什么造型……” “什么什么造型,你的手!”沈长秋在门口对自己气得有些着急,刚抬脚准备跨过这片玻璃碎渣,严宁先把他推出门外。 “进来干什么,你都没穿鞋。”她似乎也很是责怪。 “你别动,你都流血了。”沈长秋顾不得其他的,很是愧疚。一手抓住她的手,另一手去够餐桌上的纸巾盒,他挂在胸口的浴巾散开了一些。 刚用纸巾粘干净血,可丝丝缕缕还是涌了出来,沈长秋脑子一急,按照自己的行为习惯,索性将她的手指含在嘴里。 伤口在第二指节,沈长秋吞得很深。 严宁打了个激灵。 “你……你松开……”她的声音带着慌乱的气息。 “嗯……”沈长秋微微摇头,含着她的手指嗡嗡说,“这样好的快。” “什么?你说什么?”严宁根本听不清,她的面色微微发红,神情像是被火车的汽笛声碾过。 沈长秋握住她想收回的手腕,用胳膊肘夹住快要下滑的浴巾,暂时刚开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