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带笑的神情无法掩盖他的促狭,现在,他是一个无家可归刚从污水里出来的人。 他方才掏垃圾的双手背在身后,紧紧攥着一团擦过脸的纸巾,袖子还堆在上臂没有放下来,裤子膝盖以下湿透了。 “你……伤口,不能碰水……”她看着沈长秋想要躲闪却拼命正视的眼睛。 “没关系的,”沈长秋又笑了,他一直没有去看左肩,那里已经渗出了红色,“我身体很——” “跟我走吧。” 她向前跨了一步,微微仰起头,目光闪动。 “……去哪?”沈长秋心一颤,木讷发问,“是要调查什么吗?” “回家。” 她如释重负说出这两个字,随后也笑了出来,再次强调:“跟我回家。” 破旧屋檐下一把伞,两个人,轻飘飘的话,沈长秋没来的及反应,他强忍的泪水先决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