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程警官方便用你的手机联系一下她吗,我有重要的是要和她说。” “呃……真不好意思,这不太好办啊,确实不方便。”程江支吾,指着房外,“哎,那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等会上午还要开会呢,开一天,真难熬。” “哦哦,那程警官先去忙吧,我感觉没什么问题了,非常感谢你的照顾。”沈长秋举了举饭盒,客气笑道。 “好好好,那你再休息两天,住院费都付过了,不用担心。” 沈长秋率先送客,程江像是得到解脱一般拿起包往外冲,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帮打鸳鸯的棒子,横插别人的小三,阻止姻缘的恶婆婆。 他对这种感受匪夷所思,可明明这些都是严宁一早打电话嘱咐的。 不要给他电话,不要告诉行踪,不要告诉他脚崴了,腿上都是擦伤。 为什么?程江无言,他太看不懂严宁了,他昨天看见严宁那副失魂哭泣的模样,自己内心也酸透了,酸到嘴里塞了五百个柠檬。 她还留在医院亲自照顾他? 不过沈长秋不顾危险,程江内心也没什么可说的,他们要是非要在一起,他也只能尊重祝福,最多劝劝沈长秋让他再劝劝严宁。 可这是个什么事,怎么又拿自己出来挡枪? 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他到底有没有机会了? 程江走出病房门,关门前挥了挥手就不见了,这间小小的病房,只剩沈长秋一个人了。 突然的,寂静的房间传来一声吸鼻声,沈长秋仰头看着天花板。 她果然在骗人。 他刚才问了护士台,他左右两边甚至对面的病人,早就在三四天前就住进来了,昨晚她一直在这间病房里,或者一直蜷在那个小沙发上。 沈长秋鼻头酸到不行。 程江也在骗人,她昨天那样摔在地上,怎么可能不受伤,又怎么可能临时派任务。 况且她和程江不是一起的吗,怎么会有不一起参会的道理。 她是不想见他。 沈长秋明白了,但也搞不明白,他甚至没有说任何露骨的话,怎么就断地这么彻底。 她哭泣、无助、彻夜陪伴的温柔,又是为什么? 她真的,好奇怪…… 没一会,医生来查房,给左肩的伤口换了药,叮嘱了几句后,他无所事事睡到了中午,护士又给他提进来了一个外卖。 沈长秋再三确认,护士指着订着的小票懒得理他,那上面就写着沈长秋的大名。 沈长秋接下了,不知道是在医院的原因,还是身体的酸痛,吃完饭后,他又睡着了。 午后的一觉总是昏沉的,但他手机不间断的震动,从头边的床头柜一路嗡嗡到了他枕头旁。 不认识,是个本地的电话号码,沈长秋按灭,闭眼重回昏沉的梦。 但……本地号码? 沈长秋兴奋睁开眼,在十几个未接后接了这通电话。 “操!你他妈的还知道接电话?赶快把欠的房租给我!不然你屋里东西我全给你扔了!傻逼!” “哎!你谁啊?你打错了吧!”沈长秋被这一通乱骂吼懵了。 “我他妈管你是谁,你是叫沈长秋吧?你住这就得给房东付房租!再不给钱,我连你电脑都扔了!” 嘟,电话挂了。 沈长秋觉得莫名其妙,他明明给房东转了一年的钱。 他颤颤巍巍给微信上的房东发去消息,一个红色感叹号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