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她湿漉通红的唇在说话,“起来吧。” “不……不好意思……”沈长秋抿住唇,连忙从她身上移开,坐直的同时弓着身,“我们……你……他们已经走了……” 他语无伦次,飞快地将撩起的衬衫顺了下来,双手放在并紧的膝上蜷起,耳根到脖颈都是一片红,因为紧张,他一直在无意识地吞咽。 “嗯……”严宁坐起身,随意说:“这么久,应该不会再来了,谢谢你的配合。” 此刻,她的声音就像吃过薄荷糖后吸入的空气,没有体温的依靠,又是凉凉的。 “呃……好……”沈长秋喉结滚动。 配合…… 亲了这么久,衣服都乱了,应该都是“配合”吧?沈长秋忐忑想,右手下意识放在了自己唇上摩挲。 那她也会跟别人…… “你……第一次吗?” 严宁的声音传来,沈长秋转过头,她的衣服和头发已经整理好站起来了。 他感觉脸颊无比燥热,连忙将唇上的手指放下,浅浅地点了点头,无措看着自己的膝盖。 他24岁了都没有吻过别人,听起来是有些丢人……但他心中竟然有一丝欣喜和难以置信。 初吻……是和她…… 沈长秋似乎听到一声极低的气息声,是笑吗?他再度看去严宁,她正在用纸巾擦嘴。 “擦擦吧,等会你就可以走了。”她将纸巾盒放在沈长秋面前,重新站在包厢门口观望一眼,随后低头点着手机。 “好……”沈长秋迷茫一瞬,低头发现指腹上粘了口红,他抽出纸巾擦嘴,苦涩说道:“可我……真的不能出去……” “为什么?你说有人要弄死你?你来这里到底干什么了?” “呃……” 沈长秋非常简短复述了事情经过,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一个普通的值班工作,最后发展成娱乐会所的男公关,甚至还要被这里的经理搞强制…… “你说王凤霞?”严宁笑了一声,再度低头看着手机,“她快五十了,保养的好。” “什么!?五十!?”沈长秋站了起来,鸡皮疙瘩遍布全身。 快五十了!?他还以为三十五呢,要是他亲生母亲还在世,很有可能比她还大!他差点就被这种女人……给办了!? “还有,你喝了这的酒,等会跟我去派出所做尿检。” “尿检?为什么?” 沈长秋从痛苦的假设中抽回思绪。 严宁放下手机走近他,“你知道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了,她那么胸有成竹,或许给你下了药。” 她有些犹豫,小心翼翼说:“毒品……也有可能,但也不一定,你别害怕。” “而且,沈长秋,”她坐在一旁,语重心长,“你看的值班工作,确实是在这里……” 沈长秋在惊愕中浑身发冷,无形的巨掌通过那杯没有咽下的酒掐住了他的咽喉,让他说不出话。 突然包厢外奇怪的铃声响起,就像一声惊雷打破了这里的平静,瞬间,激烈的跑动和叫喊声由远及近。 “快走!快走!有人来了!走楼梯!走楼梯!” 廊间脚步凌乱,包厢门开合声音巨大,接着几声正气的怒喝响彻耳膜: “别动!都别动!全部人抱头蹲下!等待调查!” 严宁看着单纯的沈长秋,在纷乱嘈杂中开口:“沈长秋,这就是所谓的‘值班’,通风报信,也是要被拘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