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走向床旁边的衣柜。 没走几步,他突然停下前行的步伐僵在原地,就像逃生标志上的那个绿色小人,他回头看向单手扶墙脱鞋的严宁。 “啊啊啊啊……”他懊恼般向后抹一把湿漉的头发,抬起一把折叠椅冲了回来。 “我这样可以。”严宁看着他说。 “没关系,坐着换,坐着换……”沈长秋紧张极了,抬了下头,眼眸立即躲开,擦了擦手上的水又去了衣柜。 严宁穿上那双酒店一次性拖鞋坐在椅上,这个角度,能看到沈长秋被柜门遮住一半的后背,透明带水的衣服下,皮肤若隐若现。 他很白,但确实不算瘦弱,竖脊肌饱满,背沟明显,腰也很细。 严宁看了一会,却发现他还埋在衣柜里没有出来。 “呃……长袖和短裤可以吗?”沈长秋扶着额头探出脑袋,很是纠结。 他很局促和不安,但总觉得反了,明明被带回家的人是严宁。 “可以的,能穿就行。”严宁淡笑。 沈长秋拿着两件衣服走近,“不好意思……没有新衣服,这些只穿过一两次,但都洗过了!很干净的。”他认真强调。 严宁伸手接过,是一件咖啡色宽条纹白上衣,和一条灰色短外裤,都很简洁。 但他的房间太小,似乎没地方换。 “我、我去卫生间……好了叫我就行……”沈长秋像做贼心虚,眼睛躲躲闪闪。 “我想洗个澡,方便吗?”严宁脱下身上打湿的绿毛衣,胳膊内侧沾上了淤泥和土,她能感觉,内衣里甚至有水草。 “啊?洗澡?”沈长秋抬起头。 他脸色突然红得和苹果一般,他磕磕巴巴,“方方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