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严宁跟着担架给医生讲述了症状,正准备离开时,沈长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眼睛微睁,苍白的嘴唇嗫喏。 严宁靠近,侧耳俯下身。 “罂粟……山下有罂粟……”他气声说。 严宁放松的眉眼再次皱在一起,抬头看向房屋后的江水。 她起身,却又被拽住了,回过头,沈长秋可怜兮兮地揪着她的手臂越抓越紧。 “手机里……有证据,还有我的相机……在水里……” 他说到相机,委屈得像是要哭了,能不哭吗,攒了快一万买了相机和镜头,如今真的打了水漂,而且那只金斑喙凤蝶的照片他还没来得及导出来! “还有……还有我的标本……”沈长秋又想起来野草里的标本夹,抬头呜咽一声。 “好好,知道了。”严宁安慰拍拍他的手,取下放在了担架上,头也不回地沿着沈长秋走过的小路下了山。 沈长秋看着严宁远去的背影,再度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