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还十分贴心的指了指医帐的方向。 祁褚从二人的谈话间,猜到了上官雪来军营的目的。 原来是想验证他的话,能够有这个想法,说明已经开始相信他了。 得到了这个结论,祁褚扬起了嘴角,道:“雪儿,我没有骗你。这下,你应该相信我了吧!” 上官雪此时心中对自己的身份已经基本确定了,但是不想向祁褚低头,依旧嘴硬的道:“谁说的,我还没去医帐呢!” 说完,轻哼了一声。 她本来没打算去,既然祁褚这样说,再加上来都来了,去一趟也行。 随后,她转身笑着对王副将点头道了声谢,就快步走出了训练场,朝医帐的方向走去。 祁褚笑着摇了摇头,跟在她的身后,目光中充满了宠溺之情。 目送着两位的离开,王副将顿时间松了口气,发现蠢蠢欲动的新兵们,他恢复了严肃的神情:“看什么看!好好训练!” 他继续看着远处越来越小的身影,想起刚刚将军和那位姑娘说的话,以及将军那温柔的目光,他也猜到了。 那位姑娘应该就是王妃,想到这里,他也扬起嘴角,替将军开心。 自从王妃离去以后,虽然将领们什么都没说,但是各自都心知肚明,将军因此而变的冷情冷血了起来。 现在她回来了,从前的将军也就会慢慢回来了。 ———————————————— 上官雪抬头一看,白底黑字的’医‘旗挂在前方的帐上,正在随风飘扬。 她看了一眼前方带路的祁褚,内心嘀咕着:这军营确实是很大,没有人指引的话,迷路是肯定的。 祁褚想到了什么,笑着转过身道:“还记得你第一次入军营,到这医帐当中,也是我带你来的。” 说完,他帮她掀开了帐帘,接着道:“进去吧,里面的陈设都没有改变。” 上官雪没有回答他的话,径直踏入了帐中。 刚一进门,浓烈的药味就扑入鼻中,让她不自居的咳了两声。 祁褚见状,眉心皱了皱,将帐帘挂起,想让风吹淡些味道。 此时门外,有一孩童路过,余光看见医帐中的上官雪以后,双眸含泪,猛的跑了进去。 上官雪调整完状态以后,却没有看见一个人在帐中,正准备转身询问的时候,迎面被一个小儿抱住了。 “呜呜呜,雪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就知道,外面说你死了是谣言,幸亏我没有相信呜呜呜,你答应过我要看着我长大的,不能会食言啊。” 男孩用短短的胳膊,用力的抱着上官雪的腿,哇哇大哭着,鼻涕眼泪蹭到了她的衣摆处。 上官雪有些惊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抬头望向祁褚,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祁褚看见是这个小子来了,顿时心里有些不耐烦起来,走上前准备把他抱开道:“没事的雪儿,我现在就把他扔出去!” 男孩听到哭的更凶了,两只小胳膊抱的更紧了,大声的道:“我不要,我不要!又是你这个坏伯伯!呜呜呜!” “本王说了多少遍,不要叫我伯伯,你听不懂是不是!”说完,祁褚将手在了男孩的腰上,用力把他从上官雪的身上抱下来。 上官雪看着被祁褚抱离的孩子,努力的挣扎着小胳膊小腿,眼泪正止不住的往下掉,清澈中带着委屈的双眸正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她有些于心不忍,走上前去接过了男孩,把他抱在在怀中,用手轻轻的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道:“没事没事啊,可以告诉姐姐你是谁吗?” 男孩的小手揪住上官雪的前襟,小嘴一瘪道:“雪姐姐竟然忘记了我,却依然和这个坏伯伯在一起呜呜呜。” 上官雪将男孩放到了帐内的圆凳上,蹲下身,用手帮他擦着眼泪,轻声细语的安慰道:“姐姐生病了,谁也记不得了,而且姐姐现在没有和你口中的那个‘坏伯伯’在一起。” 祁褚看见的眼前的情景,四年的闷气又涌上心头。 每一次,在这个小子和他之间,雪儿都会选择前者,还责怪他和一个小儿争宠,说他幼稚! 比如,晚上的时候,他想和她一起做点什么的时候,这个小破孩就会不定时的出现,要雪儿陪他睡觉,说晚上一个人害怕。 然后,她整理好自己的衣襟以后,竟然抱着这小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最后,他就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床铺上,睡去了。 就连现在,她明明都不记得了,对自己都冷冰冰的,却依然对这个小子温声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