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烟泪眼婆娑,抬头看着上官遥道:”好,那我们就赶紧回盛王宫中!” 在回去的路上,慕容烟虽然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但是还是很忐忑。 毕竟,虽然从小学习琴棋书画,但是,其他三样她都很精通,唯独这个‘画’,是真的没有天赋。 到了殿内,慕容烟坐在桌前,一笔一划的努力画着,眉头一直紧皱着,额头上浮起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上官遥见状,走向前去,将手放在她的额前,关心的道:“烟儿,你没事吧,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没有特别像——” ‘也行’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他低头看见慕容烟画的,一时忘记了该怎么说。 桌面的上的纸上,有四个圆形,其中一个很容易可以分辨出是脸,剩下三个,根据排列来看的话,应该是—— 两个眼睛,一个嘴巴。 还有些乱七八糟的线条在其中夹杂着,有的是头发,还有的可能是脸上的纹路? 慕容烟低垂着双眼,咬着唇道:“子扶,之前没有告诉你,我可能在绘画上缺了点天赋。” 上官遥察觉到她失落的模样,把她的画收了起来,笑着安慰道:“没事的,也能大概看出来一些。” 慕容烟抓住他的手臂,眼里的水雾涌起:“怎么办啊,这唯一的线索就断了,都怪我!” 上官遥搂住她,尽量用让人安心的语气道;“我们今日也是有所收获的,别担心,我让侍卫们再查查看。而且,烟儿你想,皇妹和其他的侍卫们是一起失踪的,也没有任何的尸首出现,说明她还是安全的。” 慕容烟紧紧的握住的他的手道:“嗯!我也相信她不会有事的!” ————————————————— 上官雪和祁褚正坐在马车上,准备出城门。 在等待守城的士兵查验的时候,她撑着头,通过车窗的缝隙看见了自己的画像正贴在告示栏中。 想来,肯定是皇兄皇嫂们做的,他们应该已经发现自己失踪了吧。 上官雪转过身对着祁褚道:“你知道我的皇兄和皇嫂们正在找我,所以,这就是你不让我出宁王府的原因吗?” 祁褚看着她有些生气的神色,想解释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说。 他把她困在府里的原因,大部分是因为害怕她会因此逃跑离开她。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另一部分的原因,确实也是担心她会被齐国的楚王找到。 上官雪从祁褚的沉默中,已经知道了答案。 此时,守城的士兵正好查到了他们,在正准备掀开车帘的时候,车夫把宁王府的令牌拿了出来。 士兵们马上收回了手,单膝跪地,给马车放了行。 上官雪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她知道,哪怕自己刚刚冲出去,士兵们也会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 宁王在盛国的势力太大了,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和他对抗。 耳畔忽然想起了上官治临行前,给她和上官遥叮嘱的话:“朕自是不怕宁王,但是就怕鞭长莫及啊。” 论国力,齐国不输给盛国,但是现在,却又无可奈何。 上官雪叹了口气,问道:“宁王殿下,你打算将我藏多久呢?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你总不可能藏一辈子吧。” 祁褚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她这样称呼自己,好像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远了很多,道:“雪儿,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是我的字,‘宁王殿下’总是有些刺耳的。 至于之后的事,我只知道,无论如何,此生我都不可能放开你的手。” 上官雪感受道炽热的目光,她的眼神闪躲,看向窗外。 想起了什么,她轻笑一声,语气中稍微带着些嘲讽的意味:“你的字?卿之吗?它不是你编的假名字吗?” 祁褚知道上官雪还在怨他骗她的事,道:“‘卿之’是真的,至于‘许言’,确实是假的。可你知道,我为何要取这个名字吗?” 他看她没有理他,接着道:“‘许言’是‘许你之言’的意思,在大婚之夜,我答应过你,会保护好你,牵着你的手一直到白首。 可是,因为我的错误,却让你坠崖了。 所以,取这个名字是想告诫我自己,能再次遇见你,是上天的恩赐,要把当初所有承诺的事,一件件实现。” 他的话,如温润有力的水滴,落在上官雪平静的心间中,不知不觉泛起了点点涟漪。 她语气软和了些,看向他道:“我的失踪,皇兄皇嫂们肯定很担心,所以我想写封信给他们,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