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拿着手帕想给她擦眼泪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问道: “你刚刚说,卿之,不是,许公子他是谁?”她有些语无论次起来,望着碧香。 碧香低垂着双眼,眼泪止不住的掉,但是嘴角露出一丝让人察觉不到的笑容,道:“他是宁王祁褚!小姐,你可知宁王的字是什么吗?是卿之!” 她看着上官雪不知所措的样子,接着解释道:“小姐,奴婢没有失忆。之所以那日骗小姐,是因为被宁王所威胁! 这五年是这样的,在老齐王和老齐王后双双离世以后,您说想要去外面看看,所以我们就离开了齐国的都城。 随后的五年里,我们去了许多的地方,看遍了各处的山水。 直到两年前,我们被山匪所劫,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那匪徒劫财以后,还想害人性命,小姐被他们在胸口刺了一剑,然后就掉落山崖了。 奴婢也是,被他们无情的推下了山崖。 可不曾想,同一日,宁王妃也从那山上跌落。 宁王就发了疯似的找宁王妃,结果宁王妃没找到,反而搜查的时候发现了奴婢。 之后,宁王就像把奴婢当作宁王妃的替身,于是想要强行将奴婢带回军营。 奴婢不想做任何人的替身,更何况宁王那时已经疯魔了,迫于无奈之下,奴婢才嫁给了当初救奴婢的人,也就是您那日在院中看到的人。 本以为宁王会就此罢休,可他却执意将奴婢和夫君带回了军营之中,后面也就随他回到了盛国的都城。 到盛国以后,他倒是没有再找奴婢了,但是那日再次看见他时,奴婢内心是非常害怕的。 尤其是看见他和小姐在一起,奴婢本想一咬牙豁出命来告诉小姐真相的,可看见他用带有杀意的眼神的时候,恐惧充满了奴婢的内心。 所以,那日奴婢才迫于无奈,没有告诉您真相。 这几日,奴婢的心愈发的煎熬,尤其是看见今日小姐待我如此好的时候,奴婢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奴婢不想让他继续欺骗小姐,而且,在奴婢看来,宁王他心中只有宁王妃,其他人都是莞莞类卿罢了。” 上官雪愣住了,脑中一片空白,仿佛听见的是另一个人,是和自己毫不相关的人的事。 “小姐,奴婢说的字字属实,还请您相信奴婢!”碧香看着上官雪面无表情的样子,以为她没有相信自己的话,又补充了一句。 上官雪此时回过了神,呼吸变的急促了起来,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她不敢相信许公子竟是这样的人,也不敢相信一直以来,他都在欺骗着自己。 自己真的应该相信碧香吗?毕竟许久未见了,此时的她不是自己记忆中的她也有可能。 上官雪往后挪了些,和碧香保持了一段距离,气息不稳的道:“我怎么能确认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碧香用委屈的眼神看着她,流泪不停的流着,想了一会道:“小姐,奴婢在军营中的时候,有几个关系好的正在盛王宫当差。三日后就是盛国的祭祀大典了,关乎国运之事,宁王一定会去。 到时候,奴婢和那几位小兄弟说一声,让您伪装成祭祀大典上的宫女,到时候您一看便知!” 碧香看着上官雪警惕的眼神渐渐的松动了起来,知道她被自己说动了,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身子向她倾了些,接着道: “奴婢认识宁王两年了,知道他定会想之前监视奴婢那时一样监视小姐,所以现在肯定有宁王的侍卫在盯着您。 所以,在祭祀典礼那日,您要想办法不以真实的身份出门才行。” 上官雪看着碧香如此肯定的模样,心绪很乱,她不知道该如何做。 她只想离开这里,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想一想今日之事,于是道:“我不知道,这饭,碧香你先吃吧,我想先回去了。” 说罢,她站起身,快步向门口走去。 就在快到准备拉开门的时候,碧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姐,祭祀那日奴婢安排的,您来与不来都可以,但是还请一定要相信碧香的话!” 上官雪一顿,没有回复她的话,直接打开门,走出了雅间。 ——————————————— 入夜,上官雪站在窗边,身子靠在窗柩上,抬头望着漆黑的天,陷入了沉思。 她开始回忆起和祁褚的一切,想找出一点和碧香所描述的宁王相似的地方,可惜,怎么也找不到。 他在自己的身边,永远是温文儒雅的,有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