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就在那里吧!”两人快到河边之时,上官雪指着某处,扬起嘴角,不等祁褚回答,兴奋先跑了过去。 祁褚双手背在身后,宠溺的摇了摇头,紧随其后。 就在他刚到的时候,上官雪将怀里的一个河灯递给他:“讷,这个是送你的!感谢你今天陪我过生辰!” 他接过河灯,故作为难的道:“可是我今日不过生辰啊,也可以许愿吗?” 上官雪思考了一会,然后有些不确定的道:“小贩没说一定要过生辰之人许愿才能实现,应该同行之人也可以的吧!” 说完,她就开始在身上找火折子,找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竟然忘记带了。 就在她正在懊恼的时候,祁褚从袖中掏出了火折子,轻轻一吹,明亮的火苗在二人之间闪烁着。 他一只手护着火苗,防止被风吹灭,一只手小心翼翼的给她和自己的河灯点亮。 上官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有些好奇的问道:“许公子,你为何会随身携带火种啊?” 祁褚正在点灯芯的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脑中快速思索着解释,道:“因为我经常离家,在外读书。所以很多东西都会随身携带,以免不时之需。” 因为他行军打仗多年,火种是必备之物,所以他一直随身带着。 时间久了,也就养成了习惯。 “原来是这样!哇,这河灯好好看啊!”上官雪双手托着河灯,放在眼前左瞧右瞧,很是喜欢。 随后,两人将河灯轻轻的放入护城河中,同时双手合十,一起许愿。 上官雪闭上双眼,认真的诉说着自己的心愿:河神啊,河神,希望你可以保佑我的皇兄们健健康康,同时齐国可以昌盛万年!” 祁褚转头一直看着专注许愿的上官雪,心里默念着愿望,眼底里尽是藏不住的汹涌爱意。 待上官雪睁开双眼,他立刻心虚的收回了目光,若无其事的低头看着河里的两盏河灯。 “你许的什么愿望啊?”上官雪望着祁褚,就在他正准备回答的时候,上官雪伸出手制止道:“等等,我先猜一下!” “是希望高中状元,或者是将哥哥扫地出门之类的对吧!”她眼里闪着早已洞悉一切的光芒,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好似就等他说“对”了。 没想到,祁褚摇了摇头,忍住笑意的道了一句:“不对哦,裴姑娘你猜错了!” 怎么会呢?!她以为他现在最希望的事情就这两样了! “那是什么啊?”上官雪嘟起嘴,她以为她已经了解他了呢。 祁褚看她自己生自己气的样子,觉得甚是可爱,许久没有见过如此活泼的她了。 “我的愿望啊,就是希望裴姑娘的愿望成真!”祁褚眼里闪着真诚的情愫,笑着对上官雪道。 上官雪听后,不可置信转头过去看他,正巧对他上炽热而真切的目光。 心,不可自抑的剧烈的跳动着。 上官雪的世界好像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里面只有他望向自己的墨色双眸,和隐藏在眼底里的呼之欲出的情愫。 一阵风吹过,两人的发丝在空中纠缠着,那一刻,谁也没有先收回望向彼此的目光,他们的时间好像在停滞下来。 远处的河灯紧挨在一起,中心的火苗以相同的频率跳跃着,熠熠生辉。 ————————————————— 与此同时,陈府之中的书房里,灯火通明。 右相回到了府中,正坐在桌前写着明天要上呈的奏折。 陈沉双手相叠置于胸前,低头弯腰的行礼道:“爹,你可知孩儿今天看见了什么?” 右相头也没抬,沉稳有力用笔蘸了蘸砚台里的墨道:“你我之间,就不必多礼了,说吧,又看见什么新奇玩意儿想要买的?” 他的这个儿子,天天就是吃喝玩乐,正事是一件都不做! 之前还想让他入朝为官,算是有个安身立命的活。但是现在祁褚掌握朝政,他害怕他这个儿子在祁褚手下活不过三天。 祁褚现在对朝廷命官要求严格,有能者,方可做事;无能但不贪污者,撤官回乡;贪污者,诛杀九族。 陈沉直起身,邀功似的一字一句的道:“我今天看见宁王了!” 就这?! 右相觉得头有些疼,他就不该让这个混蛋儿子打扰自己的! “沉儿,你可知,你爹我天天上朝都可以看见宁王,而且他就站在我面前,今日我还跟他说话呢!”右相放下了笔,看着还未写完的奏折,深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