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知道的?” 贺兰艺听出来贺兰俊这话不对劲,他道:“不是上原么?” “不是上原,”贺兰俊止住笑声,道:“是从大楚的南边来的。” “最南边。”贺兰俊补充道。 贺兰艺毫无头绪,只知他绝没有做过对不起贺兰俊、对不起东亭的事情,他行得正坐得端,坦然道:“哥哥不妨直接道来。” “从齐州来的。”贺兰俊道,“史文玉。” 贺兰艺惊到了,他与史文玉从未有过联系,并且史文玉又不在北疆,没有掺和到当下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去,他为何会来信呢? 贺兰俊当他的惊讶是惊讶竟教他抓住了,他冷冷地看着贺兰艺,等着他的解释。 贺兰艺不再犹豫,不管贺兰俊的脸色愈加难看,自顾取了信来,打开来看。 贺兰俊在一旁冷声道:“你与史文玉是在何时联系上的?” 怪不得贺兰俊这般严肃地来找他,事情果真不简单,贺兰艺边看边道:“不管哥哥信与不信,我与史文玉从未有过联系。” “那羌可达呢?”贺兰俊道,“史文玉怎会无缘无故地向你问起羌可达,话里话外全是在打听你有没有同丹陵合作的打算,史文玉不会没事找事给你写信吧?” “羌可达我也从未接触过,”贺兰艺道,“哥哥应该知道,单是一个北晋,就是我们合作最大的限度了,在这时要是牵扯上一个丹陵,对我们而言,没有任何好处。” “单一个北晋?”贺兰俊噗嗤一声笑了,道,“严卿不是人呀?” “严卿不一样,”贺兰艺道,“我们和北晋是同存同亡,但严卿不是,我们只是暂时的站到一起,待事情有了结果,我们或许还会成为敌人。” 贺兰俊道:“这话要是教严卿听见,怕是不好吧?” 贺兰艺已将信看完,放回桌上,对贺兰俊说道:“严卿的脑子比原真加上原容两个人的都好使,更不要提北晋其他连脑子都没有的了。” 这话教贺兰俊愣了一愣,才道:“那史文玉怎会跟你写信?” “要么他被人算计了,”贺兰艺道,“要么他是真的害怕,是在试探东亭。” 贺兰俊听不懂,道:“试探?” “哥哥想一想原真当前的处境,我们先不管陈谦润的计划究竟是什么,只要北晋一乱,定要去打北晋,这是不容错过、最好的时机,因为不能确定在原真之后在位的人是比原真差的,此种情况下,北晋岂不是随时有灭国的危险?”贺兰艺道,“倘若未来一日,北晋没了,单剩我们东亭,就是硬撑能撑多久?” 贺兰俊听不明白,一头雾水。 贺兰艺道:“真到那时,我们要想活下去,只能再找另外的盟友,自然不会是严卿了,也不会是他们大楚的任何一个人。” 贺兰俊问道:“为什么不是严卿?” “因为那时严卿,或者说楚人从我们身上得不到任何好处了,”贺兰艺十分耐心地解释,“我们身上没有可以叫他们利用的东西了。” “是找丹陵么?” “对,”贺兰艺道,“不管我们有多少的小心思,共同的敌人是大楚,和想活下去,这两点是实实在在、不容置疑的。” 贺兰俊却道:“也就是说你的确有想同丹陵合作的心思么?” 贺兰艺快要吐血了,脑袋嗡嗡响,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他在心里默念两遍,微微笑了一笑,继续心平气和地解释道:“原真还在,原容还在,北晋还在,我怎会有这样的心思。多掺和进来一个人,就多一个麻烦,尤其和楚人有着不清不楚关系的羌可达,我们要真和丹陵合作,就是无端多出来史文玉这个仇人。” 贺兰艺问贺兰俊:“哥哥要是史文玉,有人将你唯一的一个盟友抢走了,你会放过他么,好端端的,我为何要没事找事、惹祸上身呢?” 听起来是有些道理,贺兰俊不再纠结于此了,转而道:“可是史文玉要试探东亭,为何将信寄给了你,而不是我?” “这恐怕只有史文玉自己知道了。”贺兰艺因贺兰俊转移话题松了一口气,但这也是他疑惑的,他稍微想了一想,才道,“要么是有人将我和严卿暗中谋划的事情告诉了他。” 贺兰俊道:“会是严卿么?” “不好说。”贺兰艺道。 贺兰俊气势汹汹地来,在听了贺兰艺有条有理的一番解释后,即便对他还有怀疑,但暂问不出质问的话了。 贺兰艺接着道:“但是哥哥要信我,我对东亭,对哥哥是忠心耿耿,哥哥想想,东亭出事,于我而言,有一点好处么?” 贺兰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