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可能了。” “但谢云鹤没提谭舒。”安乐公主道。 秦臻已将信大略看过一遍,道:“谢云鹤写的未免太过简单,一是告诉我们原容去找贺兰艺了,二是告诉我们王爷和王妃在建胜盯着原真,单这说了这两件事,来信的目的都未提及。” 安乐公主道:“谢云鹤应该是在提醒我们,哥哥和嫂嫂的计划有变,教我们多多注意,避免添乱。至于究竟是怎样的计划他大概是不知道的。” 秦臻同意,他道:“要么他知道,或是能猜到,但不能保证我们军营里的这些人都是安全的,所以只字未提。” “那信中写的这些情况定是贺兰艺了也尽数掌握的。”安乐公主道,“信件泄不泄露都无关紧要。” 秦臻问道:“你觉得我们这里哪个人有内奸的嫌疑?” “我要是知道,早就告诉你了。”安乐公主道,“内奸在平常是看不出来的,得等遇事才有揭穿的机会。” 安乐公主在他床榻边的凳子上坐下了,道:“不过只要不是我和你,就暂且无妨。” “要是我和你,哪怕有一个是,”秦臻道,“今日就不会收到这封信了。” “这样看来,谢云鹤是个能信的人。” “他知道的应该也比我们知道的多。” “除了凌霄和文书礼,好像谁都比我们知道的多,”安乐公主道,“你这样一说,我倒更怀疑我们身边的人有问题了。” “即便是有,也影响不了王爷和王妃的计划,因为我们对此一头雾水、一无所知,根本传不出去有用的东西,而我们往襄城去也是众所周知的,不算秘密,”秦臻将信还给了安乐公主,道,“我们应该想想谢云鹤来信的目的,原容为何去找贺兰艺,王爷和王妃为何到山林里盯着原真去了。” “原真怕死,又是在大楚的地盘,不敢大张旗鼓地做坏事,只求保命,”安乐公主对原真十分了解,“自然躲那深山老林中去,至于为何在大楚,想必是哥哥和嫂嫂设计将他骗去的,这样来看,哥哥和嫂嫂想要的应该就是燕郡,否则早就去打北晋了,哪里有闲心花费时间盯着一个原真。” “王爷和王妃要是取燕郡,定是不能教贺兰艺察觉,安排我们去襄城也是此意,”秦臻道,“那么花时间在原真身上就是为贺兰艺了。” “贺兰艺南下是取燕郡的必要前提。”安乐公主道,“取燕郡不能用武力,或者说不能对着我们大楚自己人用武力,但对贺兰艺可以。” “再一个前提是贺兰艺有也有取燕郡之意,”秦臻道:“ 有冲突才有动武的理由。” “按照贺兰艺的聪明,诱敌这样简单的计策他不会看不出来,”安乐公主道,“那么原容去北晋极有可能是贺兰艺叫他去的,要么叫他一同商议事情,要么彻底放弃原真,不去救了,转而帮助原容争夺北晋的大权。” “有没有一种可能,贺兰艺仅能看出来王爷和王妃是拿原真诱他南下,”秦臻道,“而真正的目的他是没看出来的。” “要是这样,”安乐公主想了想道,“那就是他不来,而是……” “叫原容来。”秦臻道。 “王爷和王妃要是确定用原真引诱贺兰艺的话,一定要保证的就是无论怎样贺兰艺一定会来,”秦臻接着道,“何种情况下贺兰艺一定会来?” “贺兰俊。”安乐公主道,“原真从建胜回去北晋,单靠他自己回不去,他必定向他的盟友贺兰艺求救,可北晋还有一个同贺兰艺交好的原容,原真可救可不救,除非他的哥哥给他压力了。” 此时二人心中已全都想明白了,秦臻点头道:“他怕是陷阱,所以他不来,叫原容来,仇人救仇人,无论死的是哪一个,都影响不了他,影响不了北晋同东亭的关系。” “可要来的是原容,哥哥和嫂嫂的计划岂不是危险了。”安乐公主道。 “我们去襄城也是计划的一环,我们要不要改变行程,也成了问题。”秦臻道。 “此种情况下,哥哥和嫂嫂必定改变策略,原真不能再利用的话,就要从其他人身上入手了。”安乐公主道,“严卿、孟廷邺、谭舒、史文玉、羌可达,应该会从这些人挑选。” “看起来暂时与我们干系不大,”秦臻问道,“那襄城我们还去不去? 安乐公主摇头,从凳子上起身来,道:“我只知道叫明语给红阳写信要晚些了,孟廷邺那只老狐狸对付一个陈靖还是绰绰有余,想必已经将陈靖安抚住了,哥哥利用孟廷邺让计划继续下去可能是非常大的,这个时候我们就不便随意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