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某非郡主是……”谭舒犹豫道,“取燕郡么?” “安乐公主和秦臻遇刺此类事件绝不能再发生了,”钟凝雪道,“燕郡一日不是我们的,孟廷邺就一日不能消停,与其防着他的算计,不如一步到底,让他的人没有机会再在燕郡搞破坏、掀起大风大浪。” 这是谭舒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本以为陈谦润和钟凝雪设这么个局,意在追原真,追给贺兰艺看,得到钟凝雪的解答,他对陈谦润的安排恍然大悟,他道:“此时在襄平的是卫凡,不是秦臻。” “对,”钟凝雪轻轻地笑了笑,道:“安乐公主和秦臻会直接到襄城来,路程要是快,就是这几日的事了,遇事你们自行商量,犹豫不定时可以写信给我和王爷。” 谭舒还在感慨陈谦润和钟凝雪这计策用的妙,他道,“只要秦臻在襄城,安乐公主在襄城,严将军在淮宁,贺兰艺就绝不会联想到王爷和郡主真正的意图其实是燕郡。” “还有原真,”钟凝雪补充道,“原真既然来了,就绝不能教他活着回北晋。” 谭舒郑重点头,他又问道:“贺兰艺此时在何处?” 钟凝雪答道:“在淮宁。” 谭舒道:“那严将军……” 钟凝雪向着陈谦润和谢云鹤交谈的方向看了看,视线回来时,问谭舒:“孟廷邺那边都解决了么?” “在上原见过他了。”谭舒道,“不过他是如何回的陈靖,属下全不知情。” 钟凝雪道:“此次安乐公主遇刺事件,足够陈靖忐忑不安几天,唯恐安乐公主和王爷将账记到他的头上,为证他与此事无关,定会派人来北疆,或者给王爷来信,送来虚情假意的关心。” 谭舒笑了:“陈靖当真是害怕了,要是安乐公主真出了意外,得罪的不仅是安乐公主和王爷两个人,他的仇人还会再多一个秦臻。” “正是如此,陈靖这几日定是夜夜难眠,对孟廷邺咬牙切齿,一边又不能完全离开孟廷邺,一定过得难受极了。” “那是他该得的。”谭舒道。 “到时王爷会将安乐公主遇刺此事的因果联系、来龙去脉跟陈靖好好地说一说,”钟凝雪道,“利用好陈靖这把蠢刀,好好地治一治孟廷邺。” 谭舒问:“王爷打算怀疑谁是刺客?” “孟廷邺不是从上原往淮宁派了些人么。”钟凝雪道,“目的本就居心不良,或许到最后连孟廷邺自己都要承认是他派去淮宁的那些人干的,他要是再将过错推给你,陈靖定是不信,或者他信,也不能说他信。” “因为有王爷和安乐公主,”谭舒道,“王爷和安乐公主都没怀疑的人,又是郡主的手下,陈靖断不会无缘无故地质疑。” “嗯。”钟凝雪道。 这时陈谦润和谢云鹤二人谈论完了事,一同过来了。谢云鹤是来告别,他与那二百人要启程回襄城了,想必陈谦润已同他说过他和钟凝雪要往南去,暂时回不去襄城,今日一别,不知再见是何时了。 他对钟凝雪说道:“郡主一路保重,我们在襄城等着王爷和郡主胜利的消息。” 钟凝雪点头:“襄城的事就拜托谢将军了。” 谭舒问道:“郡主和王爷只带这几千人么?” “多了会令贺兰艺起疑心,”钟凝雪道,“再过几日,待确定原真和贺兰艺联系上了,再来调令,你和谢将军,秦臻和安乐公主,千万不能亲自领兵,就是有了万分的危险,也要坚守襄城不动。” 钟凝雪说的万分危险,不是襄城的万分危险,是她和陈谦润,随他们一起往南去的军士,这些人的万分危险。 谭舒明白这安排出于何种目的,哪怕钟凝雪和陈谦润有了性命危险,他们也不可随意出去襄城,否则前功尽弃。 谭舒一时不能接受,他道:‘“可是郡主……” 钟凝雪道:“否则我们的努力就全白费了,原真、贺兰艺、燕郡,孰轻孰重,你应该能掂量的清。” “郡主……”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样的话,绝对不能听,至少在我和王爷出去襄城的这些日子,不能听。”钟凝雪道。 谭舒还要说什么,被谢云鹤抢先了,他问道:“唐灿会回来襄城么?” 这话或许本就是他知道的,但他还是问了,是教陈谦润和钟凝雪回答给谭舒听的,陈谦润道:“看严卿兄长的安排。” 谭舒立刻道:“唐灿一回来,我立刻写信给郡主和王爷。” 钟凝雪道:“唐灿不回来,想写也可以写,就是不汇报军中事宜,说些闲话也可以。把城守好,把心放宽,我们一定能平安回来,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