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 钟凝雪向他凑近了些,像是在传述一项机密事件,附在他耳边时,却欲言又止。 陈谦润:“……” “待下次你惹我生气时,我再说。”钟凝雪不觉尴尬,若无其事地扭回头躺好了。 “……”陈谦润道,“好。” * 翌日黎明,钟凝雪和陈谦润一同醒来,收拾一番,等着军报,不出一个时辰,西面防线战士果真来报,原真领着约莫两千人,做贼似的东张西望,慌慌张张向襄城来了。 “我和王妃这就出发,”陈谦润道,“你先回去,传我的令,绝不能放原真向东来,踏入襄城一寸土地。” 将士早就得了陈谦润的密令,他和钟凝雪会亲上战场,不过照着实情,那将士犹犹豫豫,还是道:“防线布了七千人,对付原真绰绰有余,王爷和王妃……” 将士讲到这里点到为止,不敢妄言往下讲了。 钟凝雪先道:“我们不是要去打原真,是要去看原真的笑话,同时教他好好看看清楚,相信贺兰艺的话,是一件多么可笑,又多么危险的事情。” “……”将士答道,“是,王妃。” “不过照着他的性子,有一丁点逃跑的机会也会牢牢抓住,待我们到了,也说不定已经逃之夭夭、不见踪迹了。”钟凝雪道,“不过没关系,他跑我们就追,我不信进了大楚的地界,还能教他逃的出去。” 钟凝雪的话少有人能接的上,尤其将士与她身份有别,更是不知如何回复,只道:“是,王妃。” 陈谦润笑着牵住她的手,道:“我们走吧。” 一边吩咐将士道:“去吧,得找个原真认识的跟他去碰个面,卫凡他们全不在军中,这一趟我和王妃得去。” “是,王爷。”将士领命,风一般的离开了。 * 原真带的两千人,在自安林往东途中逃走了些,临近襄城,猝不及防撞上了比他多三倍人的大部队,还不曾有所反应,就被围的水泄不通,连只耗子都逃不出去,更不要提大活人了。 带头的将领他不认得,但那装束分明与前些日子在崇岭给他设套的那些人一模一样,除了陈谦润和钟凝雪的人,还会是谁? 而他尚且不明真相,断不能出口骂人,万一将人惹急了,说不定就丧命在此了,他只能骂贺兰艺,骂完贺兰艺,骂贺兰俊。 领头的一边谨遵陈谦润曾下的密令,在围攻原真前就派了人将原真往东来的消息报到了军中,一边坚守防线,将原真的人团团围住。 原真在阵前将贺兰艺和贺兰俊咒骂一番,一边骂,一边扛枪上阵,冲进人群乱砍一通,因这意外突如其来而急火攻心,脑子也转不动了,一时找不到出路,便疯了似的左劈右砍。 陈谦润和钟凝雪到的时候,看见的正是他披头散发的狼狈模样。 见这二人,原真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想倘若要治他于死地,将他抓回军中便可,又或者原地致命,二人何必亲来一趟,难不成想当面羞辱他么?原真不觉得他们有此闲心。 同时为自己的冲动懊恼,他只是被那军队围住,并未为难他,是他急于逃命,主动挑衅,想杀出一条路来,才造成了混战。 原真灰头土脸,却还能笑的出来,他道:“难不成军中没人么?要殿下和郡主亲上战场,为了我们这么一两千人,实在是大材小用。” “原将军说笑了,我们不过是闲来无事,来见原将军一面,”陈谦润道,“不过军中确实派不出人了,原真应该知道有在安林的是卫凡和谢云鹤。” 提到卫凡和谢云鹤,原真变了脸,在安林和谈的事本就是他办的不妥,陈谦润倘若借此同他开战,乃至立即将他处死,都是顺理成章的。 那水泄不通的圆阵有序让出一条道,让陈谦润和钟凝雪进了阵来。 “和谈的结果卫凡已经报到了襄城,”陈谦润道,“据说是原将军死皮赖脸,硬是拖延时间,不肯好好和谈,敢问原将军,这是真的么?” 原真不答。 “我是怕卫凡没能将和谈此事办好,而把过错推到原将军的身上,”陈谦润道,“为了确定事实,以免造成误会,所以当面问一问原将军。” “你不要问他了,”钟凝雪在一旁道,“他的脸都绿了。” 原真:“……” “原将军既然不答,那么事实该是同卫凡所言一致。” 原真避而不答,道:“殿下有何意图,不妨直接道来。” “今日到此,只是让原将军看清一个事实。”陈谦润道。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