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陈谦润哭笑不得:“我不冷。” 钟凝雪道:“我冷了。” 陈谦润:“……” 路程不远不近,要走上一会儿,陈谦润因他的手凉,没有同她牵手,但两个人走的很近,踩着影子一边说话,一边往回走了。 “贺兰艺在淮宁,”钟凝雪道,“严卿师兄不会放他西去,纵使他想帮原真,也是无能为力。” “嗯。”陈谦润轻声应着,“只要原真孤立无援,踏进了大楚地界,就再也出不去了。” “我担心的是安乐公主和秦臻,”钟凝雪道,“还有谭舒。倘若谭舒出了岔子,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不会。”陈谦润安慰道,“无论是安乐和秦臻,还是谭舒,都出不了事,他们三个任何一个出事了,这北疆绝不会像现在这般风平浪静。” “你担心安乐么?”钟凝雪问他。 陈谦润停了停,道,“担心。” 钟凝雪扭头看了他一眼,他正认真地看着前方的路,除此之外,钟凝雪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其它的情绪,她的视线重新回到地上的影子上时,开口道:“待打原真的事情尘埃落定了,我给红阳写信,请她千万保证母亲的安全。” “怕孟廷邺么?” “孟廷邺既能打安乐公主的算盘,”钟凝雪道,“终有一日,他也会向红阳下手,挑衅你另一个底线。” 她接着补充道:“单从红阳下手,与直接刺杀安乐公主不同,只要他的理由能迷惑得了陈靖,想必陈靖定会给他支持,毕竟陈靖没他那个胆子,根本就不会往其实是针对母亲这方面想。” 她想的相当周全,同那日在临歌地界,秦臻和安乐公主想的一致,不论这个提醒是否泄露到其他人那里,都是有利而无害的。 陈谦润却有另外的想法,他道:“安乐来了北疆,我们全不在母亲身边,总归不能完全地放下心来。” “你是想接母亲去河州么?” “我想问问她自己的意见,”陈谦润道,“无论留在淮郡,还是去其它地方,全听她的。” “卫凡收到你的指令,定是一刻不停赶去襄平了,”钟凝雪道,“未来一日,襄平到了卫凡手中,燕郡就安全了,东北方无战事,河州也是安全的。” 说是放不下心来,想接萧夫人到河州,也不是一日两日就可决定的,要等北疆的战事接近尾声,河州确无危险了,陈谦润才会接萧夫人向北来,而他们要向南去,还是不能将萧夫人带在身边,安排萧夫人,定是要完全避开有战乱的地方,至于同他们的距离,只能说尽可能的近一些。 陈谦润话中有话,他指的不单要问萧夫人一个人的意见,于是钟凝雪接着问道:“那红阳如何安排?” “朝离说红阳是一个忠心为主、矢志不渝的人。”陈谦润道。 “那么在战事彻底结束之前,就教红阳一直陪在母亲身边吧。” “好,”陈谦润道,“不过还有一件另外的事情要红阳帮忙。” 钟凝雪道:“你说。” “要防着丹陵来北疆捣乱,就要从史文玉身上找机会,教羌可达想动而不能动,”陈谦润道,“教贺兰艺想拉拢丹陵,而束手无策、痴心妄想。” “你是指……”钟凝雪犹豫道,“将计就计么?” 陈谦润依然看着前方,他点了点头,道:“一旦孟廷邺想要离间史文玉和羌可达,或许还有一个陈亭轩,这三方的关系,我们就顺势透露给贺兰艺。” “倘若贺兰艺知道这个消息,”钟凝雪道,“他信的人会更加相信,为了这个更加相信的人,外加一个北晋的原容,就是他想拉拢羌可达,也不会那样去做了,否则他失去的就是两方的支持,两个换一个,不是贺兰艺会办的事。而当他醒悟过来,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对,”陈谦润轻声笑了,钟凝雪扭头,才知陈谦润也来看她了,他道,“所以关键在史文玉和齐州那里。” “陈靖和孟廷邺。”钟凝雪道,“此次安乐公主和秦臻遇刺,陈靖定是对孟廷邺产生了怀疑,孟廷邺要想证明他忠贞不二,定会借机给陈靖出谋划策,一为自证清白,二为致力于给我们这些人添个乱子,而最合适的法子,是从史文玉和丹陵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