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着孟廷邺才对。” 安乐公主边走边道:“给红阳去信,请她多加……” 安乐公主此话未完,突然皱起眉头来,一名值守军士匆忙来报:“营外有瑞王殿下军中的人,说来见秦将军。” 那军士递上秦臻的亲笔信和玉佩。 安乐公主对他的慌慌张张,甚至毛手毛脚不满,又因是同他的哥哥和秦臻有关,该是万分要紧的事,她没计较,问道:“是凌霄么?” 军士答:“是文公子。” 安乐公主点头:“去请他来。” 安乐公主示意明月将信和玉佩接下,明月一边接过,一边问:“公主,红阳的信……” 安乐公主道:“待我见过文书礼,再做决定。” 停了停,详细道:“陈靖不是个傻到家、没脑子的人,孟廷邺此举定会令陈靖起疑,他得先将陈靖的对他的怀疑顺顺当当地解决了,才敢去做其他事情。” 她问明月:“倘若你是孟廷邺,你会如何处置?” 明月不敢随便答话,她道:“属下……” 安乐公主不为难她,道:“倘若我是孟廷邺,我会借机向陈靖献计,致力扰乱我们在北疆这些人的团结。” 明月大胆道:“从齐州和丹陵下手。” 安乐公主轻笑一声:“怎么就没有陈亭轩了?” “陈靖应该尚且不知陈亭轩去齐州的事。”明月老老实实答道。 安乐公主却摇了摇头,她道:“抓陈济是陈靖向陈亭轩借的赵延知,关系可以称之为势不两立的两个人怎么就一个敢借,一个敢同意?这当中牵扯到涿木和江远,我们不能确定陈靖对陈亭轩和赵延知的行踪一无所知。” 安乐公主还要见文书礼,只点到为止,不再多说,吩咐明月她哥哥来信的事暂时瞒着秦臻,除去她们二人,也不可向外人泄露,便去见文书礼了。 明月郑重应下:“是,公主。” 文书礼预想着秦臻同安乐公主北上最可能走的路线,一路到临歌地界,当真走到了他们驻扎的大营。 见到安乐公主,文书礼先行礼:“公主。” “不必多礼,”安乐公主请他在军账中坐下,道,“我以为来的会是凌霄。” “凌霄在等安林卫凡的回信,”文书礼不客气,坐下了,问道,“前几日听闻公主遇刺的事,伤势如何了?” 来见他的是安乐公主,而不是秦臻,文书礼已明白了七八分,刺杀事件定是另有隐情,受伤的可能是秦臻。 “我无妨,”安乐公主道,“受重伤的是秦臻。” “不是说并无大碍么?”文书礼吃惊道,“秦将军此时怎样了?” “昏睡了两天两夜,现在好了,”安乐公主道,“脑子是清醒的,甚至还想着去抓贺兰艺。” 脑子是清醒的,想必他们二人已经讨论过遇刺背后的事了,安乐公主却没有领他见秦臻的意思,定是想教秦臻好好歇息,不再为操心军中事宜。 于是文书礼道:“待何时方便,还要烦请公主带我去见一见秦将军。” “待明日吧,”安乐公主道,“再躺一夜该是他的极限了,就是不能下床来,他也躺不住了。” “……”文书礼道,“是。” 安乐公主不提遇刺这事,也不提谭舒,而是问:“有贺兰艺的消息么?” 文书礼照实道:“我和凌霄二人除了收到秦将军的信要调兵外,其余的一概不知,王爷和王妃只将我们派去了秦将军的大营中,后续再无指令传来,我们对此困惑不解。” “应该是防着贺兰艺,”安乐公主道,“贺兰艺倘若真的在大楚地界,我们当中一定出了内奸。” 她补充道:“除了陈济以外的内奸。” 文书礼点了点头:“在淮宁的是严将军,在襄城的是王爷和王妃,他们三个任意一个主动放贺兰艺南下,贺兰艺都会怀疑是不是陷阱。” 安乐公主没表态,而是道:“当前除了哥哥和嫂嫂,应该无人知道贺兰艺的行踪,甚至哥哥和嫂嫂都尚且不知。” 文书礼道:“公主所言极是。” 安乐公主道:“不过往前想,上一次同贺兰艺或者说东亭有过交手的应该是严将军。” 这话是文书礼万万没想到的,继而因安乐公主这句话豁然开朗了,他道:“卫凡领了陈靖的旨意来北疆,在崇岭见过王爷和王妃后,去了襄平,那时王爷和王妃曾推测过严将军和卫凡或许正和东亭在襄平僵持。” 安乐公主笑了笑,她笑文书礼果真是个脑子好使的,她道:“可是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