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钟凝雪并未明确回答,而是问他:“会是上原皇宫的人么,或者朝堂上的。” “你是觉得江远若真的父皇的人,不该这么早就暴露身份么?” 陈谦润果然猜到她心中所想,或者说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卫凡在临歌和涿木的事情一切尘埃落定后再来与我们会合,我们先前的推测应该是没问题的,即便江远参与了,陈靖主要怀疑对象仍然是卫凡和我们,”钟凝雪道,“可卫凡将一切放下了,放心地提前赶来崇岭,他一定是将事情都安排好了,且安排给了一个十分信任的人,这个人若是江远的话,不就变相是暴露真实身份了么?” 陈谦润问道:“你是觉得为了一个陈济不值得么?” 因为失去的是涿木这块重要军事基地,毕竟他人不在涿木,陈靖真怀疑到他,下令撤职是轻而易举的事,他若真是先帝的人,涿木这块地方他是无论如何要守到陈谦润顺利南下那天的。 钟凝雪问他:“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继续隐藏身份,”陈谦润道,“待事情有了结果后,若无其事地回涿木,当做一切不知。” “你可以当做不知,”钟凝雪道,“可你要为去上原找一个合适的、合情合理的理由。” “要看陈靖怀疑他的时候,卫凡在没在临歌或者涿木,”陈谦润道,“或者说事情结束时,卫凡在不在,若是卫凡将后续事情全托付给江远,率军北上,那么江远再怎么找理由,也不可能完全抹去陈靖的怀疑。” “嗯。” “所以事情的关键我们好像想错了。” “卫凡如此放心赶来崇岭,跟江远无关。” “对。”